荆平野推脱:“我不。”
“今天你说‘不’也得上,”
陈千狞笑地勾肩搭背坐下,浑然不觉自己占了应逐星的位置,“给哥来一曲。”
荆平野:“你说的。”
得到肯定的答复后,荆平野果真上了,点了一《江南》,开唱了五六句,包厢沉默如金。
田深:“如果跑调有距离,荆兄弟已经远赴他国了。”
陈千:“五句跑到西伯利亚吃牛排。”
庄程:“六句跑到印尼吃手抓饭。”
“七上八下。”
“八仙过海。”
陈千:“九九归一!”
荆平野抓狂:“我都说我不会唱了!”
“本来以为你是谦虚,没想到是事实,”
陈千招招手,“你请下来吧。”
荆平野从小唱歌走调,之前小学汇演,班主任见他长得可爱,以貌取人地认为他一定会唱歌,直接报名上去,晚会上一《鲁冰花》唱得破音炸麦,全场鸦雀无声,再也无缘歌唱类节目。
陈千让他下来后,荆平野如蒙大赦,连忙放下麦克风。走到应逐星身边坐下时,突然想,应逐星会不会也觉得难听?
偷偷打量了眼,觉应逐星没什么表情,只垂眼扣弄盲杖,显得如坐针毡。
真的难听?
……不会是听完这歌,应逐星觉自己喜欢的人竟然唱歌如此不堪,所以幡然醒悟,不再喜欢他了?
正胡思乱想着,陈千凑过来:“应逐星,来歌啊!”
“我吗?”
应逐星回过神。
陈千学聪明了,先行试探:“你不走调吧?”
“应该不走,”
应逐星说,“但可能也容易忘词。”
“忘词在我们这儿都是最小失误了,”
陈千说,“想唱什么,给你来一!”
应逐星想了想:“有《十年》吗?”
“有!”
陈千将《十年》置顶,然后把麦克风塞进了应逐星的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