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辈子。
沈覃辛疯了,季临才发现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谁。
不过在这个故事里,那个恶毒的白月光没有落得凄惨的下场,而是卷走了沈家的所有财产,跑到国外去逍遥快活了。
季临曾经也尝试过买凶弄死他,花出去了不少钱,可最终都没能找到沈鹤州在哪。
要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天灾,现在的沈鹤州应该正坐在古城下喝咖啡。
而不是和同盟坐在一家氛围暧昧的西餐厅内享受烛光晚餐。
面前这张脸于沈鹤州而言,有些久违。
黑色的碎发下,浅棕色的双眼注视着手中的菜单,薄唇紧绷成一条线,看菜单的神情就好像在看一份十分重要文件。
沈鹤州端起红酒轻抿了一口,眼角余光打量着季延那副严肃的模样,不住回想起最后一次在机场见面时,季延也是这副模样说着喜欢他,顿时间忍不住轻嗤了一声。
季延捏着菜单的手微颤了一下,连头都没抬一下,目光仍落在眼前的菜单上。
沈鹤州杵着下巴,观察着季延的情绪变化。老实说,季延生得不错,身为季临的小叔叔,他完全继承了季老爷子和小明星身上的所有优点,可惜平日里不苟言笑,周身气场又极具威慑力。
倒没有季临那副乖巧顺从的模样看着讨喜。
耳边传来季延点菜的声音。
季延说英文时,带着一点法式口音,低沉的嗓音念起那些菜名时,听起来特别舒服。
“看看你想吃什么。”
季延说着将菜单摆到了沈鹤州跟前。
沈鹤州浅笑着摇了摇头:“和你一样就好。”
季延颔首。
两人一时间,又陷入了久久的沉默。
季延道:“你想让我做什么,直说就好。”
沈鹤州笑了:“单纯约小季总吃顿饭不行吗?”
季延紧蹙起眉心,神色复杂地看向沈鹤州:“季临和沈覃辛在床上的照片,很难弄到,想让沈覃辛身败名裂还得再等等。”
提起照片的事,沈鹤州问出了上一世的疑问。
“你不想问我,为什么我在国外就知道季临和沈覃辛有一腿了,回国后还是跟季临牵扯不清吗?”
季延没想到沈鹤州会主动提出这个,他无声地张了张嘴,是想知道原因,可心中生出的好奇,下一秒被理智压了下去。
“你想告诉我吗?”
季延看着沈鹤州,久久没有得到沈鹤州点头后,只是冷声道:“你不想说,那是什么原因对我来说也不是很重要。”
正在这时,服务员将前菜端上了桌。
一顿饭除了公务外,季延无趣得可怕。
反倒是系统在一旁急得地打转。
除了宋姨外,季延很有可能就是另一个切入点,可它现在看着这人,就像是一块冷冰冰的木头。
沈鹤州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,系统也紧跟在身后。
“宿主,季延对你真的有不一样的感情。”
沈鹤州抬眸,看着镜子里映出的球体讥讽地笑道:“就因为上辈子在机场的表白?我学生时代收到的表白信都比这个有诚意得多。”
餐桌上。
季延紧抿着双唇,眼角余光瞥见沈鹤州消失在转角,不住端起桌上的红酒杯,一口气豪饮了三大杯。
放在耳膜里的铁珠微微震动了起来:“季延,你不是谈工作就是谈股市走向,你脑子是不是有病!”
电话里的女声大到季延感觉自己耳膜都快被铁珠撞破了。
这顿烛光晚餐是他表侄女帮忙筹划的,目的是让季延能抓住季临出轨这个时机,成功抱得美人归。
谁能想到季延这个木头,要么不说话,一说话就是两个人的合作,目前季延作为季家股份最多的拥有人能给沈鹤州带来的收益,最近股票市场的变动……
没有一句在点子上。
电话那头的表侄女已经恨铁不成钢:“松土也要下铲子吧,你手上不是有季临和沈覃辛在酒店拉拉扯扯的照片,拿给沈鹤州看啊,然后等沈鹤州神伤,你再乘虚而入,彻底把季临那个龟孙踢出局,完美!”
“他不该看那些东西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三秒,无奈道:“季临都敢把私生子当替身了,沈鹤州又不是不知情,你还在顾虑什么。”
季延蹙紧眉心,端起手边的红酒又连灌四大杯,一瓶上万的贵价酒,在他面前跟水没什么区别,许久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,眼神比往日更冷:
“帮我雇人把季临砍死。”
“那一整瓶红酒到底给了什么样的勇气?”
季延脸颊被酒劲染红,平日里冷冰冰的眉眼,在此刻却多了些温度:“有这样的人脉吗?”
“小季总在跟谁说话呢?”
沈鹤州说着弯腰靠近了季延的脸颊,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弯成两道月牙,水汽在眼眸中晕开,唇角微微上扬,笑起来的模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