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盛今昔单独去食堂,他习惯了一个人,没觉得别扭,倒是张鹏很不好意思,但是食堂跟超市在相反的方向,不顺路,张鹏给他画了一下路线,嘱咐他找不到就问人,别张不开嘴。
在张鹏看来,盛今昔不爱说话很有可能是脸皮薄,不然长着这样一张脸,到哪里都会受欢迎的吧?
盛今昔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引起了好几个女生注意,有不少人主动跟他搭话,盛今昔也不怎么热情,换成是他,早开心的起飞了。
而且他叫着盛今昔去打球,盛今昔也不感兴趣,他好像只对学习感兴趣。
妈了个巴子的,都怪张世玉那个傻缺抢了他的饭盒,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吃面包,张鹏一边咬着面包一边骂骂咧咧,犹豫着要不要去食堂看一眼盛今昔。
彼时盛今昔点了一份盖饭,在角落里默默吃着,离他大概五米的地方,陈昶正坐在那里阴鸷的看着他的方向。
陈昶所在一米范围内没有人靠近,只要是这所学校的学生,都知道陈家在川市的地位,曾有人上赶着凑过去献殷勤,被陈昶一脚踹飞,直接吐了血,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,之后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,保命要紧。
一个穿着深灰色休闲衬衣的人走到陈昶身边,衣领微微敞开,露出凌厉的锁骨,深蓝色的头发在食堂灯光的映衬下有些发紫,明明很随意的坐在椅子上,却像是坐在舞台的聚光灯下,瞬间赢得所有人的注目。
盛今昔捏着筷子的手指紧了又紧,如果说他对陈昶是厌恶,那么对于这个人,则是深深的害怕,起码陈昶还有正常人类的感情,见他不听话最多给他几拳,把他打的眼冒金星无法抵抗,季砚才是那个折磨他最狠,伤害他最深的人。
季砚表面斯斯文文,见到老师主动打招呼,见到长辈主动问好,甚至会帮助流浪的小猫小狗,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。
他帮助的那些猫狗,最后都会成为他手下的一道亡魂,有被活活掐死的,有被直接扒皮的,还有被开膛破肚的。
盛今昔曾亲眼看见季砚用钳子生生捏碎一只小猫的腿,那只猫不住的嚎叫,想挣脱绳子的桎梏,盛今昔在一旁看的毛骨悚然,季砚却笑着,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激动和热情,看到猫不断挣扎,他开心的像个孩子,享受着极致欢愉。
情事上也是,季砚喜欢虐待,看他做出各种丑态,把各种东西塞进他的身体里,用鞭子抽他,用针扎他,把数不清的夹子夹在他身上,看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季砚坐在陈昶对面,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块鱼肉,像是古代的优雅贵公子:“那就是沈宙跟你说的人?”
跟余晨晨似乎并不相像。
陈昶瞪了季砚一眼:“你要是想看我笑话,我这就给晨晨发消息,告诉他你又带程元去飙车了。”
季砚脸上的笑容有片刻僵硬,低头喝了一口粥,咽下后才抬头:“阿昶,这就是你不对了。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,我好歹说出口了,你呢,你敢吗?”
陈昶不屑季砚的态度,还有楚程元,他们三个说好听了是朋友,其实关系根本没到那一步,不过是为了家族利益才和平共处。
陈昶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:“咱们的三好学生,应该不想破坏掉这层美好的滤镜吧?”
“还有,别叫我阿昶。”
季砚被戳穿,并没有恼怒,他跟陈昶谁也不比谁干净。
“看你刚才的表情,遇到了困难?”
陈昶的眼神又转向盛今昔:“脾气挺倔,竟然敢以死相逼,这样也好,太容易到手的反而没意思。”
“哦?”
季砚来了兴趣,平常人知道他们的身份,害怕还来不及,敢反过来威胁的这是头一个:“模样的确不错,到手了借我玩几天。”
“你不是觉得脏吗?”
陈昶问,以前他玩的时候曾邀请季砚一起,季砚斩钉截铁的拒绝,并且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,冷冰冰的吐出一个“脏”
字,现在怎么有兴致了?
单论长相,盛今昔只能算中上,跟余晨晨算不上多么相似,只是眼睛有些像,还做不出楚楚可怜的表情,倔强的像是要吃人。
季砚垂眸:“谁说我要亲自上了?”
陈昶不放心:“你别把人给我玩死了。”
两人声音不大,再加上周围没有人,不怕被听到,盛今昔吃完饭路过季砚跟陈昶,就算没听到他们说什么,也能猜到七八分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
见盛今昔直接走过去,仿佛没有看到他,陈昶的脸顿时黑了。
他从未被如此光明正大的忽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