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漪的热烈是隐晦的,确实持久的。
周尔只觉得一个吻要了自己半条命,也不知道吻了多久,分开时,唇又红又亮,唇周全是晕得一塌糊涂的口红。
秦漪则双眼湿亮而潮红,看着周尔时,眼底像是压了一把火。
车开出地下,周尔熟练的倒转车头,带着蓝牙耳机,和杜姨商量晚上吃什么,周尔从来不说随便,认认真真点了菜,闲聊几句,又趁红绿灯时间,和秦漪十指紧扣黏在一起,互相玩对方的手指。
周尔问:“这次学习怎么样?专利都搞定了吧?”
半年前,秦漪接到了送到了在荷兰那边度假的医学大拿回信。起因是年初时她花了三年研究的论文在表后引起了业内轰动。
许多的临床实验都佐证了秦漪的理论依据,因着这论文,两年前送出后石沉大海的信在论文表一个月不到终于有了回信。
此次去国外,秦漪参加了许多了会议和沙龙活动,搞定了器械的专利及其生产投用,并注册了一个公司,由秦漪在外主管实验数据的伙伴坐镇,秦漪则回国着手负责亚洲市场的推广。
秦漪翻开行程表,准备明天回公司,重启旧部门。
三言两语说了会工作,秦漪又问周尔最近在忙什么,刚才和谁打电话,要不是知道周尔爱自己,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出轨。
周尔嘿嘿一笑,说:“奶奶说我们两个人工作都这么忙,不太好。”
秦漪笑着问,看了眼窗外,问:“然后呢?你要送我回家?”
秦一柏对周尔的态度还是那死样,半年了仍旧不温不火的。周尔时不时上门拜访,只要秦一柏不在家,秦涟就会把人放进来。
秦一柏忙于工作疏于防范,刚开始那两回回家时,在家里看到逗秦涟孩子的周尔会愣在原地。
一次两次怒冲冠,三次四次愤慨难言,七八九次直接掉头出去住酒店,直到周尔和秦奶奶混熟之后,只能背地里给周尔使眼色。
偶尔秦奶奶精神不错,话多时还会教训秦一柏,何必和一个孩子过不去。全家上下唯有秦奶奶被蒙在鼓里,秦一柏一时之间有苦难言。
久而久之,这怒意就有点外强中干的意思了,如此半年时间,秦一柏后知后觉自己被温水煮青蛙了。
周尔神秘兮兮看一眼秦漪,将车驰进本家的大门。杜姨迎出门,接过箱子和包包,“菜都做好了,赶紧吃来吃吧。”
晚霞映红了天边,客厅里,一家人陆续坐下,周尔先秦漪一步,走过去给秦奶奶推轮椅。
秦漪笑了下,在一旁分了礼物,笑着和家人聊了几句见闻。秦一柏的脸色始终不大好看,低调吃饭,吃完饭,在沙上看报纸。
秦涟去厨房冲奶,出来时看见秦一柏,好奇问:“爸,你晚上不是还有应酬吗?”
周尔和秦漪在玩翻花绳逗秦奶奶和小孩,听到这话,顿时一齐将目光投向了秦一柏。
秦一柏:“……”
秦一柏抻了下报纸,挡住视线:“推掉了。”
此时,家里座机响起,秦涟走过,顺手接起,听了两句道:“爸,你的助理,说你为什么……“
秦一柏起身,接过秦涟手中电话,阴沉着脸听了两句,起身回楼上,不多时便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了。
周尔和秦涟各自耶了声,两手击掌。
当夜,秦一柏不回家,周尔和秦涟玩了两小时电子游戏,便在秦家住下,晚上是周尔给秦奶奶整理的床铺,动作熟稔而自然。
秦漪垂手立在一边时,思索目光几次落在周尔的身上。
“奶奶知道了?”
回了房间,秦漪洗完澡出来,就被周尔堵在了浴室门口。
周尔亲了亲秦漪的脖子,胡乱啃了一气,抱着她紧紧贴在门框上,小声说:“你不知道?”
秦漪:“嗯。”
离开两月,秦漪回家突然现家里人对周尔的态度微妙了许多。特别是周尔照顾秦奶奶时,一家上下没有人提出异议。
周尔捉住衣摆,两手叠高脱掉T恤,小声的朝秦漪说:“前段时间,奶奶问我学什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