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文武百官整理好仪容,面色肃静地依次入殿,当然江郅这样王爷最先进去,按照长幼有序顺序站,只是因为明德帝的宠爱,江郅的位置在最前面。
“陛下驾到!”
文武百官纷纷俯跪迎,“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而江郅这样皇子只需要俯拱手行礼,“儿臣参见父皇,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穿着明黄色龙袍的明德帝威仪凛凛地端坐在龙椅之上,面容英武,目光如炬,除了眼角些许皱纹,整个人看起来丝毫不像快五十多岁的人。
只见明德帝微抬右手,语气淡漠道:“众卿平身!”
“谢陛下恩典!”
很快文武百官都手持玉芴,神情肃穆站直身子。
这时,胡忠义又高声唱道:“有本启奏,无本退朝!”
话音刚落,就有大臣手持玉芴站了出来,“微臣弹劾荣王,昨晚荣王于平康舫内,因与其他人争执花魁,竟然命令侍卫将在场不少人都送进了京畿巡府大牢,求陛下主持公道,严惩荣王!”
“求陛下主持公道,严惩荣王!”
……
整个经天殿内都是山呼严惩荣王的声音。
高座的明德帝沉默片刻后,便将目光放在了江郅身上,声音不温不火地说道:“荣王,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吗?”
听到这话,江郅怒气冲冲出列,扫视众位大臣之后,看着高座的明德楼愤怒地说道:“父皇,各位大臣可笑之至,弹劾儿臣,竟然连事情真相都不清楚,随后捏造一些,就想逼父皇治儿臣的罪,儿臣恳求父皇治他们威逼君上,大不敬之罪!”
江郅这个大帽子扣下来,弹劾的大臣纷纷跪地喊冤。
这些小喽啰跪了,就该正主子出场了。
刑部尚书率先出列,“陛下,据臣调查,当晚确实有人不当之言,可荣王无视法纪,私自将人扣押到京畿巡府,实在重罪!”
“好啊!父皇,您听听?张尚书这番话好没道理,完全是避重就轻冤枉儿子,什么不当之言,那明明是诅咒之言,说儿臣这样嚣张跋扈的性子,以后一定没好下场!此人这话不仅是诅咒儿臣,而且还骂儿子没教养,父皇没眼光,这样的诛心之言,难道不该严惩吗?再说父皇只是疼爱我,各位大人家里可都有疼爱的小儿子了,不然,那去平康舫喝花酒,被关进牢里的,难道不是庞大人的小孙子吗?还有……”
明德帝看着江郅越说越兴奋,脸色黑沉地打断了,“好了,老九,你这越说越离谱了。”
“哼,父皇,难道儿臣说的不对?父皇是儿臣的爹,难道不该给儿臣讨个公道?撑腰?”
“哈哈哈,老九,你今日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啊?”
今日的江郅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,毕竟平日里荣王总是昂着头,不反驳,刚刚那一连串的话珠子,大帽子,让人手足无措,应接不暇,难道荣王背后有高人指点……
“父皇,儿臣今日都是被气到了,再说当爹的给儿子做主,不是天经地义嘛!”
看着江郅那副理所当然的神情,御座之上的明德地心里那点戒备又放了下来,这个孩子是他一手捧出来的,性子他很清楚,骄傲无比,从不撒谎。
“好了,这件事就交给刑部携大理寺调查。”
“臣遵旨!”
随后又上奏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早朝就结束了。
下了早朝后,江郅坐上轿辇,打着呵欠便要回府,没想到如俪宫的掌事姑姑来了,无奈之下,江郅只能去见珍贵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