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变态?”
又摇了摇,却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。他按了铃,主任带着护士一溜小跑过来,扒着眼皮左看看右查查,没醒哪,唉你别激动啊,这个事儿急不来啊,小陈!
另一个小陈,小陈医生,在吃了陈晟一个炸鸡翅又找他叽叽咕咕套了半天近乎之后,已经把套出来的陈晟大名传遍了医院角角落落。现在谁见了陈晟都一副温情关切的脸——小陈啊,又煲汤来啊?小陈早啊,这是鸡汤?哦,还是鲫鱼!陈先生你和左医生的床单被套要不要换一下?什么你自带了,那好啊,房间里还有什么要打扫的你告诉大姐我哈!陈大哥来啦,哎哟你又吃麦当劳对身体不好咦我可以吃吗那我来根薯条!
陈晟黑着脸被医院众人围观了整五天。第五天的晚上主任召集众人在左轶病房里匆匆开了个会,讨论了一番觉得左轶这个情况有点危险奇怪,如果明天还没有好转,就准备将他运去再做一次系统检查,采取一些相应措施。
临行时众人又好好关心了“左医生家的陈先生”
一番,陈先生你不要急哈,这个解决办法肯定是有的,你这几天辛苦了,再坚持一小下下,曙光就在眼前!
黑着脸送走了这些光说屁话纯粹围观的八卦货,陈晟终于暴怒了,锁了病房门,一抡长腿跨上病床,捏着左轶瘦得只剩层皮的脸蛋就一通狠揉——还不醒,操尼玛,还不醒!
谁t跟我说醒得很快?都五天了!你是想玩偏瘫还是植物人?老子真给你打包扔太平间信不信?
蹂躏木头一般的左阿三,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心理快感。气势汹汹地骑在左轶身上,他掐着左轶脖子往下一看,肋骨都能数了,这变态真是苍白枯萎得不成样子了。
陈晟沉默地下了床,接了盆热水给他擦身,然后老模样按摩手脚,并且尽力做到轻柔——曲医生前几天来现场指教过一次,差点没被他吓死,小陈哎!不能那么用力啊!你快把他骨头捏断了!
哪那么娇贵……以前经常拎起左轶乱甩、连踢带踹的陈大爷,当时不耐烦地想。
现在他捞起左轶一只苍白的手,摇了摇,终于觉得这死尸样足以被他一巴掌捏碎。
太不好玩了,这是肉文,老子是渣s,不带这么虐老子——晟爷很烦躁。
心不在焉地冲了个澡,他靠在旁边床头冲左轶发呆,目光从左轶眉梢扫到眼角,从微翕的鼻翼扫到干枯的唇。
左轶长得从来不是合他胃口那种。他以前把炮友分两类,要不像杨真,脸蛋好身体柔,干起来娇媚无骨,一股子骚劲。要不像那个学员,长得帅身材棒,操起来连哭带叫,征服感十足。左轶哪边都不占,五官虽然很能看,但过于冷硬,总有种阴森森的寒气,身材偏瘦,有限的皮肉空间里全是劲瘦而蕴含变态力量的肌肉,捏起来硬邦邦的很没肉感。
陈晟看着看着就靠了过去,蹲下身把脸贴在左轶枕头边,他掐起左轶的下嘴唇,啪地给他弹回去。
现在瘦了之后更难看了。没劲透了。
他没劲地、漫长地呼了一口气。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左轶脸颊上,把他两排细弱的眼睫吹得直发颤。
陈晟起身上床,往左轶身边一挤,隔着被子把这变态搂住了,老模样抬起大腿架他腰上。
两个大男人把一张狭窄的病床挤得手足无缝,稍微往外挪动一下就能摔下床去。他将一只手臂也架在左轶低弱起伏的胸膛上,企图压死他得了。
左医生以超乎常人的毅力坚挺住了压力,还是干尸一般死寂地昏睡。
陈晟面无表情地近距离看了他一会儿,然后低头咬了咬他耳朵,“喂,变态……”
“你有种现在醒,老子陪你玩跑步机,不踹你,想玩多久玩多久。”
“……”
他沿着那冰冷的耳郭,温热地舔了一圈,然后抬头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