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人忽又低声道:“贫道有无上丹法,还有钱财百贯,可献予足下!
且我与那小娘子之事,另有隐情,贫道试用丹药,乃师尊奉命所炼,奉予贵人,本不该告知,
但你我有缘,甘愿献上。”
原来他方才是在女人面前,强撑颜面,故作硬气,
但见那三人走出洞室,脚步声稍远,忙又私下求饶,且迫不得已,透露隐情。
“哪位贵人?”
黄五好奇问道。
“师尊每月送去长安,交接时只一人,再带回昂贵原材,未与我说明,此等事岂能广为人知。”
道人答道。
“哪位师傅?”
黄五又问。
道人不答,反问:“足下可否放过贫道?我即奉上丹法钱财,况且,你我并无怨仇,贫道也未犯下杀戒,……还可改过自新。”
黄五忽戏谑道:“改过?你提醒我了,我可将你宫刑,切了改过,如何?仍是你我并无仇怨?”
道人惊道:“这……你……我那无上丹法可……”
他兀自说话,黄五忽然出手,拾过他的刀,向他脖颈一抹,手一松,又倏地退步,跳开丈外,竟就此一刀杀了!
刀落地上,“助你脱胎换骨,证得大道……”
那道人竟话音不绝,一气说完,血才喷洒而出。
好强的意念!好快的一刀!
洞道中又有脚步声响起,黄五侧耳一听,知是仲长返来,便道:
“只听他不应答宫刑,便知他并未痛悔,本性难改,
说甚么双修,自欺欺人而已,此道浸淫日久,已是绝症。
而他的甚么无上丹法、甚么百贯钱财,我岂能受用!再多聒噪,听了多余,不如不听。”
仲长手提铁鞭进来,闻着血腥气,见那道人尸血横地,皱眉道:
“这么快?宫刑岂是凡人能受?哪里的肉不是肉,要被割,他一时不愿,也是人之常情。万一还有法子能改呢?”
“当断则断,快即是善!令他少了恐惧痛苦,又如他所愿,用他的刀兵解他,助他渡劫消孽。”
黄五辩道,
“我等无暇陪他改过,也不必赌他能否改过,留着戕害其他女子的祸害!?
那是小人之仁,不如君子之杀,如此简单,最好!快意!”
仲长又道:“可惜了他练就这般本领,他对剧痛竟似无感,面对挫败却意志不垮,绝非常人,也强过我等,不知为何?”
“或是那催情香料,令他身体亢奋异常,盖过了其他感知,或服食了甚么丹药,药物一道,你比我更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