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起身,揉揉她的脑袋叮咛:“下次如果我不在你身边,不准自己上马。”
这么一根筋,无论自己往下跳,还是央求别人抱她下来,这都不是贺境时想看到的。
但这话略微歧义,他正想补充。
宋宜禾显然也想到他所想,话到嘴边,没过脑就直愣愣地问出来:“你是不想让我在你不在的时候骑马,还是不想让我跟别人骑马。”
贺境时倏然一愣。
下一秒,宋宜禾立马从那些肆意翻飞的异样思绪中彻底醒过神,回视他的目光,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呼吸停窒。
“你——”
“我随口说的!”
宋宜禾紧紧掐住手心,表情看上去像是快哭了一般,“你别……”
你别再追问。
好在这时候的贺境时情商上线,喉结滚动,不以为意地嗯了声:“这两者有区别吗?”
宋宜禾结结巴巴:“没、没有。”
贺境时侧过头:“那不都一样。”
闻言,见他并没有察觉出自己的小心思,宋宜禾松了口气,可又莫名有些沉闷。
这两者怎么会一样呢。
宋宜禾不清楚他是真不懂,还是为了顾忌她而装不懂,抑或是他懂但故意不想懂。
无论哪种,都不是她想听到的。
-
五一假期很快结束。
周四上午,宋宜禾因着昨晚辗转反侧,导致早起失败,吃过早饭赶到公司,正好在计入全勤的最后半分钟内刷完卡。
刚进办公室,没过多久便有人通知开会。
国际部例行会议基本在四十分钟,宋宜禾为了避免再出现之前那样,被唐瑜cue到没立即回神的情况,今天脑中那根弦高度紧绷。
只是没料到,会议从开始到结束,这人都没有故意找茬,甚至有两次目光碰撞,对方居然率先冷冷淡淡地收回了视线。
不仅如此,之后很长一段时间,唐瑜都没有再给她安排过量的工作,以及各种刁难。
仿佛这
半月的如数种种都是春梦一场。
连黎思甜都察觉到不对,趁着摸鱼时间,悄悄凑近问她:“老妖婆最近什么情况?”
宋宜禾正在看资料:“什么?”
“你难道没发现,她最近居然都没有再来找你茬吗?”
黎思甜惊奇,“难道是这段时间跟老公的感情恢复正常了?”
宋宜禾忍俊不禁,分出点儿思绪:“这跟她老公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已婚人士这都不懂?”
黎思甜说,“性。生。活和谐,脾气当然就会变好。”
“……”
被她的口出狂言惊到,宋宜禾赶紧抬头在四周看了一圈:“你怎么说话都不分场合呀。”
“这不是咱们俩闲聊吗。”
宋宜禾失笑,没再接这个话题。
只是被黎思甜这么一说,她忽然又想到从马场离开后,这段时间与贺境时的相处。
谈不上怪,只是她单方面很不自在,也似乎无法再像起初那样,心无旁骛地对待贺境时。
在草坪奔驰时的心动,如同趁家长不在偷喝的一口陈年老酿,哪怕时至今日醒来,经久不散回甘的滋味也能再让人大醉一场。
不知不觉间,好像有什么在发生改变。
-
转眼就到了秦钟意生日。
八号下午,因为是宋宜禾请客,她提前将中餐厅定位发到一早建好的群里。
收到消息后,群成员陆续回复收到。
黎思甜交接完手头的资料,翻了翻群消息,随口问:“群里有单身小帅哥吗?”
闻言,宋宜禾笑:“你想谈恋爱啊。”
“再不玩就来不及了。”
这话突兀,宋宜禾不太明白。
黎思甜搁下手机,百无聊赖地抠着前几天新做好的美甲:“过段时间我可能要结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