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,我们跟你们沈家关系可大了去了。”
石双过来,让那个船员下去。
“石掌事,你们当家的不在,你们就这样全寨搬走,你们大弯寨是不是内里政变了?”
沈嘉祯年纪虽小,但也不是傻,这些日子早就看出大弯寨的异样。
两个当家人都不在了,只有一个大小姐管事,现在还全部搬走,这可太不对劲了。
“沈公子,你什么都不要问,只要你乖乖听话,我们家小姐就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沈嘉祯心里嘀咕,还说不会为难,自己每日都是担惊受怕。
“你们用我沈家的旗号在船上招摇,我当然要问清楚。”
小姐吩咐让他们不要把事情告诉沈嘉祯,那他们就只能和小姐一起骗沈嘉祯。
“是这样的沈公子,我们大小姐说了,等去了京城后,我们和沈家就不分你我了,所以提前用沈家的旗号也是合情合理,不算骗。”
“谁跟你们一群水匪不分你我,我就算是死,也不会和你们大小姐成婚。”
沈嘉祯一张少年稚嫩的脸气得鼓鼓,他长这么大,就没受过这种气。
石双摇头轻笑,沈家公子还是太嫩了,根本不是他们小姐的对手。
“这江上的风景还不错,沈公子慢慢欣赏,我去忙了!”
沈嘉祯无力靠在船板的围栏才处,一张玉面公子的小脸上全是愁容。
易欢在船上的房间能看到船上的一切情况,自然也能看到沈嘉祯这伤感的样子。
“小姐,我们这样一直骗着沈公子,是不是不太好?”
石双拿了三四本账本放在易欢面前的桌上,看着外面的人,还真是有些可怜呢。
“他是从小没吃过苦的公子哥,我们不过是在教他人心险恶的道理。
不然,以他这个单纯的性子,沈家早晚败在他手中。”
船在江上行驶不过一天时间,为了赶到京城,易欢他们是日夜兼程。
她晚上亲自去给沈嘉祯送饭,照顾这个弟弟,可谓是尽心尽力。
“沈弟弟,赶紧吃饭,吃完了继续喝药。”
沈嘉祯躺在床上呆,对易欢的话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性的实行了。
因为他知道,就算他反抗,最后还是会如易欢的意。
“我的病都好了,为什么还要喝那么苦的药……”
易欢白了他一眼,在他身边的船板上熬起药来。
“我说你没好就没好,今天喝完,明日就不用喝了,只要配合我扎针即可。
对了,我听石管事说,你这些天睡觉总是惊醒,我特意调了几个药包,有安神的功效,一会让人拿来给你挂在床沿上。”
沈嘉祯拿起晚饭吃了起来,眼神时不时的看坐在矮凳子为他熬药的易欢。
这个女匪大小姐除了喜欢说话吓他之外,其余的时候对他都挺好的。
一日三餐,还有衣物,照顾他的身体之类的,回想在这些事情上面,他挑不出一点毛病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