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像张安仁这么好命,上边甩来的脏活累活,她推不了一点。
得了指令,何由只能领差带着卫队出了衙门。
堂中三人静坐,袁焕非闭目养神,张安仁战术性喝水,董汝昌沉默静坐。
看着那边冷峻的臭脸,董汝昌嘴角时不时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。
董汝昌拨弄茶盖,拉起了家常,“张大人,上次吓到你学生,把人弄疼了。”
“我给你道歉。”
屋内两道视线,打到董汝昌脸上。女人波澜不惊,端着茶杯轻啜一口,姿态闲适。
听见这话,张安仁又来了气,原来是她下的黑手,还敢当面说,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
张安仁讥笑道:“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。董大人还是小心为妙。”
“另外,我也不会代被伤害的人原谅你。”
听见这番唇枪舌剑,董汝昌轻轻笑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
沉默之际,卫兵突然来报,
“禀报大人。外边打起来了。”
“还死了人。”
袁焕非拍案而起,“什么!”
……
沈锦程站在远处看着,
成群的工人跪在地上,官兵们怎么赶也赶不走。自从那位穿红衣服的官员出来后,事情就一不可收拾。
穿红衣服的官员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工人们,眼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。
她悠然地扫视着四周,然后突然抬起头,高声喝道:“你们这帮刁民!再不散去,卫兵手上的刀剑可不留情了!”
说着,她挥手示意卫兵们赶走工人们。
见到官员出来人群鼎沸,河工齐齐磕头,哀求声不绝于耳,
“青天大官人,求求你把工钱我们吧!”
“青天大官人,行行好。我家里已经没米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