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安仁叹气,“我如何不知这蛇鼠一窝?”
“可是我不信这世道全都是黑的,总有那么几个干净人。”
“我准备向一位德高望重的好友求援,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哎。
沈锦程对求援的解决方法并没有太多信心。
她献言道:“老师,这只是扬汤止沸。”
“就算有兵卒来助,她们还能永久驻扎在这里不成?就算将那批盗匪赶尽杀绝,时间一长还会有新的盗匪。”
“财帛动人心啊。”
张安仁听出她话里有话,问道:“你意如何?”
沈锦程笑道:“权力是自下而上来的。”
“改革也要自下而上。”
她将头凑到张安仁耳边低语。
热气打在耳朵上有点酥麻,但张安仁还是忍着听完她的话,
“这就是你说的权力下放,动群众?”
……
两天后,
安纳镇。
一座华丽的酒楼的雅间内,坐满了银矿附近各个村落的里正还有族老。
张安仁偷偷到了安纳镇,提前几天,张令,王力和沈锦程就已经到了这里帮她联系人。今日正是约好召集大家见面的日子。
屋子里一群女人,有白苍苍的老妇,也有精壮干练的中年人。
她们都疑惑又紧张地看着张安仁,
不知道这位县令大人为什么要见她们。
见人已经到齐,
张安仁先给众人敬了一杯酒,大家唯唯诺诺,谁都不敢抬头,就和老鼠看见猫似的。
坐在张安仁旁边的沈锦程十分感叹,官的威力实在是不可小觑,张安仁什么都没做,只是站在这里便让这些老百姓感到惶恐不安。
张安仁没有和这种平头百姓相处的经验,根本想不到也不会做赔笑脸拉家常这种套近乎的手段。
气氛非常怪异,大家都正襟危坐,拘谨地吃着东西。
只有张安仁举着的时候,其她人才敢动筷子。
眼见着气氛僵着没法谈事,沈锦程在张安仁耳边说了几句,然后知县大人便站起来告辞,说有事待会再来。
顿时房间只有张令,王力,沈锦程这几人。
按照商议的那样,王力负责活跃气氛,拉近心灵距离,沈锦程负责晓之以理,诱之以利。
张和嘛,她是张安仁的眼线,待在那儿看着就行。
王力挑了几个德高望重的里长敬了一圈酒,沈锦程也跟着,
两人十分和气,不一样就将沉闷拘谨的氛围热络起来。
喝下一壶酒后,众人都微微兴奋,见时候差不多,沈锦程起身开始讲话,步入正题。
这场宴会之前,她们已经收买了几个头头,一会这些人还要在里边当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