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安仁严肃道:
“行文者以典实纯正为尚。”
“我给个书单,你先看着吧。”
说完张安仁提笔挥墨,这下一长串书单,并在一旁详细备注重点。
这是沈锦程第一次见她写字,行草结合,那字迹张扬肆意,疏放又清朗。
看着她低头写字的专注样子,沈锦程的心又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,但后来见那的书单越写越长,又如吹了冷风,吹走了躁动。
搁笔之后,沈锦程细细着,书单有《性理大全》、《资治通鉴纲目》、《大学衍义》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、《文章正宗》等三十多种,
这些看完得好几个月了吧……
沈锦程想求她想多宽限点时间,话还没出口,张安仁的任务又布置了下来。
她提笔又出了一道题,将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交给沈锦程,
她道:“三日后,将文章交给我。”
沈锦程念出了声,“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?”
“老师,这是经义题吗?”
张安仁轻轻点头,一副坐着不想讲话的样子。
沈锦程硬着头皮问了点细则,她倒也细心讲解。
到了尾声,虽然没期待她告诉自己,但沈锦程还是厚着脸皮问了句,
“老师似有忧虑之事。”
“不知我能否为老师排忧?”
张安仁确实遇到了麻烦,但她可不认为自己的小徒弟能帮什么上忙。
而且也是觉得两人关系还没那么亲密,并不想将这些说与她听。
见她担忧地盯着自己,张安仁安抚道:“无事,一切正常。”
见她不愿与自己详说,沈锦程也只能干着急。
她直言道:“今日我看见了那位受伤的差役。”
“众人都说她是匪徒所伤。”
闻言,张安仁面色肉眼可见地沉寂下来,
“你消息倒是灵通。”
“原来我县衙有这等大嘴之人。”
察觉到她的不快,沈锦程并不后悔。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人是自己以后的靠山,一定不能让她出事。
眼下的局面已经很糟糕了,
主事人被绑架教训,她手下的小兵开始面临杀身之祸。
沈锦程不知道张安仁到底在与什么势力较量,但是现在的结局是,她落了下风。非常彻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