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虫蹲坐在地连连点头。
王力感觉活了这么久,都没今天见的怪事多。
她揉了揉眼睛,向身旁的人问道:“我是不是眼花了?”
“老虎在点头?”
两人大眼瞪小眼,
“好像是这样的。”
……
太阳落山之际,一架蒙着黑布的两架马车驶进县署,停在庭院之中。
王力扯下黑布,露出里边趴卧的老虎。
这家伙虽然凶猛,但是一路上都很老实,真的跟沈锦程叮嘱的那样,没有乱叫也没有行凶拍打笼子。
它现在神情恹恹,似乎是晕车了。
本来已经躺在榻上在休息,
听闻老虎到了,张安仁披着长袍,随便挽了个髻就寻了过来。
一旁还有小童带着喂虎的生肉。
站在兽笼前,张安仁仔细观察,
见这老虎威风凛凛,她心下喜欢,便用铁钩勾着生肉去喂。
这老虎来者不拒,喂什么吃什么,一来一去觉得有些趣味。
“有趣,有趣。”
“这等猛兽竟然如猫儿般听话。”
晚风中,披着月白长衫的女人姿容清绝,
她不羁地勾着生肉往笼子里送,时不时出清冽的笑声。
机会难得,王力站在旁边搭话,她把今日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。
更是将沈锦程夸成了有驯兽之术的能人异士。
张安仁漫不经心的声音飘散在风中,
“你说这畜生能听懂沈锦程的话?”
王力回话,“大人,这是小人亲眼所见。您不信我还可以问同去的那帮姐妹。”
张安仁扭头看她,
“你说这老虎会坐下点头,还自己钻进了笼子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
“沈娘子不是常人。”
张安仁哼笑一声,继续逗弄起笼中猛兽。
沈锦程其人风姿非凡,有些才智,张安仁原有意收她当学生,后来得知她是没骨头的赘媳便作罢。
如今又有些缘分,撞到门前,张安仁心思动摇瞬间,但是一下秒她又将那个念头赶了出去。
算了吧,此人虽然甚合眼缘,但是出身实在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