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显然不是一个适宜的时机。
盛轼已然叙完了话,见沈春芜出了神,眯了眯眸心:“在想什么?”
沈春芜回神,不欲被盛轼看出心事,找补道:“县主唤王爷‘闻舟哥哥’,我以为她同王爷应当是熟稔的,是以才心生了误会。”
这四个字,不同人来唤,有着不同的韵致与腔调。
盛轼眸色黯沉,不知为何,心中竟是有个隐秘的念头,想让她用一种求饶的口吻,哭着喊他的表字,前几夜熄下去的火,开始隐隐复燃。
他抓握着她的腕骨,嗓音喑哑:“再唤一声。”
沈春芜悟过了意,耳根遽地烫起来,摇了摇首:“不唤。”
光天化日之下,让她在这里唤,太羞耻了。
谁料想,盛轼制住她胳膊的手,转而捧住她的脸,背对着日光,让她陷入阴影里,劈头吻下来。
像是不知餍足的兽,露出獠牙,对猎物有了一种掠夺与侵略的本能。
沈春芜怔住了。
男人吐息滚烫,唇瓣薄凉。
校场前的树荫底下,她一时什么声音也听不见。
只能听到彼此的心律声。
过了晌久,盛轼适才松开她,喉结上下滚动,道:“唤不唤?”
沈春芜迫不得已,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……闻舟哥哥。”
“此前在山谷之中,你欠下本王一个条件,可还记得?”
沈春芜睫毛轻颤,额心抵在他的胸口,嗯了一声。
不知道他在酝酿些什么,她有些忐忑。
晌午的暖阳照在身上,暖烘烘的,过了很久,才听他说:“当初,娶你入府时,那一夜,我们没有喝合卺酒。”
——并不算真正的夫妻。
沈春芜一颗心在噗通噗通的跳着,没想到他居然记得这些细微的地方。
以为他早就忘记了。
“等观潮节结束后,本王重新补办一场婚仪,三书六礼娶你过门。”
“你可答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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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【】
◎“我都是王爷骄纵出来的”
◎
这番话教沈春芜受宠若惊。
精确而言,是“惊”
更多一些。
盛轼何时学会哄女子高兴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