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以用这个理由找他了,嗯,很合情合理。
沈春芜梳妆打扮了一番,道:“带我去校场罢。”
副官想起襄平王此前的提点,说王妃可以自由出入。于是领命称是,带她去校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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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天时极好,日光浓烈,春寒过尽,奉京城迎来了暌违已久的艳阳天。
沈春芜一晌缓步行着,一晌打着腹稿,也不知晓为何此番见他,会有些陌生的紧张,还有些拘谨。
这一天,与以往任何一天都一样。
这一天,又与以往任何一天都不同。
见的都是同一个人,但是,因自己的心境发生变化,见的也不是同一个人。
以前见的是襄平王,名义上的铁血夫君。
现在见的是盛轼,一个有血有肉的人。
沈春芜行到了校场入口的碧树下,刚欲进去,忽然之间,听到里头传了一道清越的女声。
“站住!”
沈春芜戛然止步。
她认清了声音的主人。
是闵元县主。
她为何会出现在校场上?
很快,沈春芜发现闵元县主并不是在同她说话。
“闻舟哥哥,我此番来寻你,是因为有些话,我如果不告诉你,不知往后还有没有机会。”
两人的步履声就停驻于校场入口里侧,沈春芜身体快于意识,藏在大树背后的树荫里,且让副官不要声张。
沈春芜知晓盛轼与闵元县主似乎有过婚约,仔细来说,不是御赐的婚约,而是仲太后有意主婚。
曾经,她也好奇盛轼与闵元县主之间的关系,那个时候的她,纯粹是抱着吃瓜看戏的心态,没有代入王妃的立场。
当时盛轼没有说过这件事,可能是他不感兴趣,也可能是他与对方真的不熟。
如今代入了立场,沈春芜的心境反而不一样了。
闵元县主能喊他的表字,后面缀上一句亲切的“哥哥”
。
还有,闵元县主都追到军营校场里来了,盛轼也没让人阻拦一下。
种种迹象,不就意味着,两人关系匪浅吗?
沈春芜心想,自己都没称呼过盛轼的表字呢。
她抿唇不语,敛声屏息,听听这位县主接下来要对盛轼说些什么。
这晌,闵元县主继续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