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顾夫人的担保,顾白榆可以放心去找萧砚临了。
她心里美滋滋的,睡觉之前都还含着笑容,被玲玉打趣说小姐这是恨嫁了。
顾白榆也不反驳,美美睡下了。
而另一边的顾阮阮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。
顾白榆要整治一个人,那就根本不会手软。
她说要给顾阮阮加大调教的量和内容,就不是在开玩笑。
她走之后,立刻就有人来接手了教导顾阮阮琴棋书画。
顾阮阮一开始还不服气,说嬷嬷也能教,不需要他们,说到底还是想偷懒。
然而顾白榆根本不给她偷懒的机会,招来的人都是京都有名的乐师。
那人得了吩咐,对老嬷嬷道:“我们奉大小姐之命教导二小姐,若是嬷嬷觉得自己教的更好,大可以与我们比试,若是我们输了,那也干不了这差事,我们自己去大小姐那里领罚!”
嬷嬷当然比不过他们,只能把顾阮阮交给他们。
这些人对顾阮阮可不会手软,弹错一个音节便是狠狠一下戒尺。
顾阮阮以前仗着父母和长姐的宠爱,哪里练过这些?
一个下午过去,一双手都被打肿了!
到了晚上,还要用这一双肿成猪蹄的手练字,简直苦不堪言!
那请来的书法大家还颇有名头,本以为能够教导相府的二小姐,定然是慧智兰心之人,哪想到第一面就被她的一双猪蹄吸引了注意力。
一问之下,竟是弹琴不好被打的!
他只能安慰自己,或许这位二小姐只是琴弹得不好,字写得还行呢?
结果顾阮阮字本来就丑,抖着手写出来的,更是不堪入目!
那先生气的胡子直抖,直言顾阮阮写的字还不如三岁小儿写得好!
顾阮阮哪里受过这种委屈,可是书法先生的戒尺可比琴师打的疼多了,她根本不敢造次!
等到一天过去,重新躺倒床上的时候,顾阮阮已经双手红肿不堪,眼睛也哭肿了,一直大一只小,滑稽极了。
第二天一早,那老嬷嬷看到顾阮阮都吓了一跳!
这哪里还有一点相府小姐的样子?
蓬头垢面,衣衫不整,身上还散着一股怪味。
顾阮阮看到老嬷嬷,就像看到了靠山:“嬷嬷帮帮我,我姐姐把我身边伺候的人都支走了,我手疼没办法洗脸,辛苦嬷嬷伺候我穿衣洗脸了……”
那嬷嬷差点破口大骂!
她在宫里都这么伺候过贵妃,给人洗脸那都是小丫环的活计!
这样想着,心里不免对顾阮阮也生出了怨恨之心……
顾白榆倒是没想到自己随性的计谋竟然还有这等功效,她现在正在去镇北侯府的路上。
那双刚刚做好的靴子就在一旁的锦盒里。
顾白榆有些紧张,也不知道尺码合不合适。
这尺码是他偷偷问了镇北侯府管家得来的。
她仍旧记得,那老管家听到她的问话时,一脸不解告诉他新郎官的衣服鞋袜他们自己会准备。
而当顾白榆告诉他,自己是想亲自给萧砚临做一双靴子的时候,那老管家眼中充满了惊喜和慈爱。
仿佛在看一个再满意不过的儿媳……
想到这里,顾白榆微微红了脸颊。
那老管家她知道的,跟在萧砚临身边很多年了,萧砚临父亲早逝,已经把这个老管家当作自己的长辈。
而顾白榆也记得,上辈子自己身体衰败,真心关心她的,除了萧砚临,也只有这位老管家了。
老管家甚至当时还曾出言呵斥过顾阮阮,说她搅得家宅不宁,让当家主母因此心生郁结,应当问罪……
顾白榆记得他后来被顾阮阮使了法子,夺去了管家权力……
顾白榆微微垂下眼眸,这辈子,所有对她好的人,都应该有不一样的结局。
马车很快到了镇北侯府,门房见是顾白榆来了,立刻打开大门迎接。
“顾小姐来得巧了,我家侯爷刚刚下朝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