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性破罐子破摔:“我哪有资格嫌弃侯爷,是我年纪太小了,恐怕在侯爷心中,我还如同不知事的孩童一般,任性又不稳重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到这里,顾白榆有些丧气:“我刚刚得意的样子是不是很不庄重?还借着王爷的威严说那种威胁的话,跟那些躲在长辈后面,露着鬼脸说“我叫我爹爹收拾你”
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!”
顾白榆说完之后,便自暴自弃了,把脸埋在萧砚临怀里,不愿意抬起头来。
她在等,等萧砚临是什么反应。
如果萧砚临这个时候敢说她不稳重,那她就,她就。。。。。。
她就好好改正。
顾白榆又开始丧气了,也不知道现在开始维持端庄,做个稳重的侯府夫人,还来不来得及。
然而萧砚临没有回应她的话语,只是耳边传来自胸腔出的闷闷的笑,慢慢的,变成了爽朗的大笑。
顾白榆很少,不,几乎没有在萧砚临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笑容,抬起头来,都看得呆了。
萧砚临不笑的时候,也很英俊,但那是一种威严的,不容靠近的好看,或许该称一句“只可远观”
;
可当他这样爽朗地笑起来的时候,那张冷硬英俊的面容,便如同冰雪笑容一般,和煦得让人忍不住暖心,想要靠近,想要拥有,想要这个笑容,在他脸上多停留那么几秒。
而且萧砚临虽然看着年轻,但是多年行军,不似京中那些达官贵人一般善于保养,于是爽朗大笑时,眼尾便泛起了一点儿细纹,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好看,反而与其中透露出一种年长男人才有的别样风情,或许说是成熟男人得魅力,更合适一些。
至少顾白榆只觉得,他眼角的那点纹路,简直该死的性感。
顾白榆甚至可以想象到,多年以后。。。。。。不,十年以后,当岁月留在这个男人脸上的痕迹越明显,经过岁月的沉淀,他该会有多好看。。。。。。
顾白榆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,但在萧砚临面前,他承认自己输了。
天,她的夫君怎么可以那么好看呜呜呜。。。。。。
顾白榆盯着萧砚临呆,萧砚临笑够了,便低下头来。
视线相接的那一刹那,顾白榆的脸爆出前所未有的红晕,脑袋晕晕乎乎的,仿佛置入云端,她下意识地像鸵鸟一样,重新把头埋回了萧砚临怀里。
被夫君迷到头晕脑胀,真的很丢人!
然而这只鸵鸟没能逃避太久,就被萧砚临捧着脸从自己怀里救了除来。
“看来,是我杞人忧天了,夫人和我的担忧竟是一样的。”
他的眼神更加温柔了,唇边的笑意也还未散尽:“夫人怕自己年幼,恨不生逢时;而我,只怕太过年长,不能陪你太久,也怕年纪太大,被夫人嫌弃是个老东西。”
“才没有!”
顾白榆皱着眉去捂他的嘴巴,眼神四处游弋,就是不敢看他:“就算年长几岁,也是好看的,是,是我喜欢的。”
“不要这么说自己,”
顾白榆的神色严肃了几分:“侯爷当真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,你不知道,我嫁给你,京都有多少闺中小姐偷偷扎我小人。。。。。。”
心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:“真有这种事?”
顾白榆撇撇嘴,好吧,确实是有些想法不一样的,至少她的这个玩笑,萧砚临没能听出来。
但是这玩笑一般的交心,却让她心里很快活,胆子也大了起来。
放在萧砚临脸颊边的手就开始慢慢往结实的胸膛去了。
手很快被捉住,顾白榆看着萧砚临,眨眨眼睛,狡黠一笑:“侯爷把我带到床上,是和我讨论这种事的?”
萧砚临眸子兀地暗了下去:“快用晚膳了,夫人别招惹我。”
顾白榆笑得有些妖:“是吗?可是我觉得还不太饿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状似苦恼地摸摸小肚子:“可能是今日一直骑在马背上,动的太少了。。。。。。唔!”
往后,顾白榆这胆大包天撩老虎胡须的兔子,便再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