捂嘴笑:“还记得在神都,据说他腰间的小荷包不小心被孩子弄脏,愣是用清水泡了一夜,小心翼翼的搓洗,整整一日,郁郁寡欢,只字不说,后来臣因为好奇去打听,才知道这是他那位心上人所赠送的。”
“哦,看来朕对他的认知还是少了些,朕的好臣子竟还有这种事。”
放下手中的奏折,显然是想要听他继续往下讲。
乐宝见她得了兴趣,却没有继续向下说,而是说道:“不过就这封信里来看,严祁似乎有些太过偏宠,那位学政虽说有错,可也万万不该直接将他踢进湖里,平白的让朝廷官员受了侮辱,”
顿了下又道:“就算再喜欢的人,也应当保持理智”
“哼,喜欢了便是喜欢了,人又不是天秤,非要一直保持公平理智,偏爱些心上人算什么过错。”
乐宝一副恍然大悟,被一番话惊醒的模样,“陛下说的是。”
可又想到了什么,有些为难。
看到他这副样子,心情正好的女皇说道:“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。”
乐宝:“不过我看书信最后末尾,似乎还写了学政因为严祁是个哥儿身份,而怠慢的行为,哥儿为官确实少见,也不知道这位学政大人,是否同样会上报奏折参严祁一本。”
小心地抬头去看,果然见到女皇,并不知情,立刻将信纸归还给陛下,甚至还贴心的指出其中片段。
女皇愤愤的拍桌子,“此事就朕倒是要看看他是否胆敢上折子。”
她向来不喜欢那些宣称男子为上的理论,同而为人,女子和哥儿差在哪里。
他们能执笔定天下挥剑保国安,女子有何不能,天下的人皆是一样的,才华不分性别。
男子能做的,女子一样可以。
天下不是男人的一方天地,女子亦活在其中,凭什么就成了他们口中必须依附于此,并感恩戴德的附属品。
乐宝用手缠绕着垂下的发丝,看着女皇发怒,眼中带着旁人察觉不到的情绪。
等到怒火平息之后,才端着茶杯靠近,小心的轻声哄着。
奏折下方还掺杂着一张带着神都王家首富私印的信纸,只要打开里面就是万两黄金,以及同样对学政的罪状控诉。
秦王府,六皇子看完书信之后,思索片刻将整张书信尽数燃毁。
严祁的名字他可是雷鸣贯耳的,陛下口中时常关注,据说唤他来京两次,每次都被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。
女皇非但不恼,反而对他放了更大的权,任凭天高任鸟飞,信任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对当朝宰相的。
为了这么个人,得罪母皇,不值得。
学政连着等了几日都没有得到秦王回信,心中焦急不安,竟有些懊悔,当时没有顺着那位的话道歉。
可他一把年纪,当着众人的面已经卑微到了那种地步,还没有得到谅解,让他一张老脸无处安置。
惶惶不安几日,迟迟都不见上面,有什么动静。
率先得到的是他在朝中的几位好友书信,他还拉着送信的人询问他好友可有带什么话。
“我家大人并未带话,只说所有事都已在书信中说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