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青虑急得挠了两下榆西辞的颈,榆西辞的侧颈瞬间多了几道抓痕。可即便如此,榆西辞还是不松口。言青虑晕乎乎地生着气,摸到榆西辞的手,夺走了那根棒棒糖,抬唇道:“你不让我亲,那棒棒糖,不给你了。”
他拆掉棒棒糖的外衣,把糖一口丢入自己口中。
“给亲。”
榆西辞道。
醉了酒的言青虑容易生气也很容易被哄开心,他搂回榆西辞,双唇相触,榆西辞反守为攻,将棒棒糖勾入自己口中。
就在榆西辞准备褪去言青虑的衣衫时,言青虑又不高兴地哼哼:“不要在车里,挤死了,方向盘也不舒服,我们回房间!”
榆西辞压下心火,一把扛起言青虑走进家中。
谁承想,言青虑躺下后,反而变得老实本分,榆西辞可不管这些,叼着棒棒糖埋头就开始在他身上留印记。
言青虑在摇晃中,碰到了枕头边一硬一软两样东西。
言青虑睁着大眼睛,借着屋内飘曳的蓝光,看清了那两物,是他的羊崽玩偶和爱心石头。
“羊咩咩,我的。”
言青虑说。
“石头头,我的。”
言青虑将两物揽入臂弯,又看向榆西辞。
“榆西辞,不是我的。”
言青虑半阖双眸,将榆西辞推远,失落又失望。
榆西辞和言青虑对调了个位置,自己在下,让言青虑趴在他身上。
他抱着言青虑缓缓道:“榆西辞,也是你的。”
言青虑抬头傻傻看着对方,重复,疑问:“榆西辞,也是我的?”
榆西辞吻了吻言青虑肩头的枪疤,肯定:“是。”
言青虑左手抓着石头,右手抓着羊崽玩偶,怀里抱着榆西辞,咂巴了两下嘴:“真好,都是我的。”
说完便趴在榆西辞的身上睡着了……
榆西辞抱着睡梦中的言青虑进入浴室,简单洗漱后,又将他抱回床上,并让言青虑继续趴在自己身上……
睡觉前,榆西辞心火难消,却又无可奈何,他最后不甘心地捏了捏言青虑害人不浅的嘴。
榆西辞闭上眼,心道:明明喝了酒的人是言青虑,但醉了的人却是他……
翌日。
言青虑趴在榆西辞的颈窝中醒来,昨晚的一切,历历在目。他恨不得当场扇自己两记耳光,好让自己别记得那么清楚……
他缓缓从榆西辞身上挪下床,从混杂交缠的衣堆中,找出自己的衣服,套上裤子后,准备偷偷溜走,当作无事发生。
那样子像极了逛完窑子不肯留下银钱并打算一走了之的嫖客。
正当他走到门边,准备拧开把手时,身后响起榆西辞的声音:“严遇。”
严遇,不是言青虑。
但他现在的脸,是言青虑的脸。
榆西辞什么都知道。
他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。
“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就是严遇的?”
言青虑问。
“严遇,哪个严?谁的遇?”
榆西辞问他。
言青虑不答,榆西辞又道:“你的言,我的榆,是吗?”
榆西辞走到言青虑身后,伸手按在门上,又问:“是吗?”
两个人好像在玩什么只问不答的游戏,言青虑再问:“榆西辞,你喜欢我吗?”
“不喜欢。”
榆西辞很快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