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别人床上裸睡是不太好,“那我就穿一条内裤好不好?”
裴延:“嗯。”
牧星朗去浴室了,裴延也跟了进来,不是干别的,只是为他介绍浴室的一些用品摆放处。
做这些并没有耽搁多长的时间,裴延站在浴室门外,听着里面的水流声,脑海里不禁然浮现一幅画面。
他用视线描摹过,用手丈量过的某些部位,浴室里的真人一定和他脑海里勾勒的线条相差无几。
裴延的爷爷喜好品画,也爱画画,裴延跟着他学过一段时间,即便没有所谓的灵气,对于技巧性的东西他可以掌握得很好。
听爷爷说青年在绘画上很有天赋,如果他把这幅画画下来放到青年的面前,他会怎么看他?
骂他勾引他?
还是震惊于他也有和外表截然相反的下流一面?
只是一只声张虚势的小猫,真要这么做,恐怕会吓到炸毛跳起来。
裴延在门外站了许久,却一次也没有回头看浴室内。
水流声还在继续,裴延将自己前襟的扣子解开两颗。
一次又一次,很多事情他似乎都在因为青年打破自己的行事风格,去做一些不合理不该做的事。
裴延对自己有很清醒的认知,这些不该做的也都是他想做的。
浴室里的水声停了,裴延走了出去。
他在另一间浴室洗了澡,躺在沙发上的时候,只要想到青年躺在他床上,某些神经便变得异常活跃。
规律的作息被打破了。
牧星朗这个澡洗得自己艰难,明明还能理清事情,知道自己要干什么,就是这个身体摇摇晃晃难以掌控。
不过他到底是很厉害的,没磕着没碰着把澡给洗完了。
躺进柔软的大床,埋进被子里的时候,幸福感真是爆棚。
喝多了酒最好睡觉了,一旦睡着他可是被针扎都难以醒来的,认床等同于他来说不存在。
牧星朗半张脸陷进枕头,如松如雪的清冽气息传进鼻端,是裴延身上的味道。
挺好闻的。
青年伴随着这气息要入眠的时候,被他抛在床角的手机开始闹腾起来。
很吵。
很烦。
但是它不停。
烦不胜烦的时候,牧星朗用脚把手机勾了过来,眯着眼睛,看也没仔细看,开了免提接听。
“喂?”
这一句的语气非常不好,但又因为困倦和酒意使得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软乎乎的,并没有什么震慑力。
手机那头的人似乎怔了一下,没有及时出声,就在牧星朗又要被睡眠拖入黑暗的时候,才听一道低沉含有压迫的声音道:“牧星朗,是我。”
牧星朗觉得熟悉,但不知道是谁,他话音不清地迷糊问道:“你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