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,宴书澈实在忍不住眼眶中的泪。
云逐渊是十八岁坐上的西厂督主之位。
他本以为云逐渊是靠着连映荷的暗中栽培才。。。
没想到根本不是这样。
云逐渊有今天的成就,全是靠他自己。
也难怪他连笑都不会。
接近二十年的孤身一人,他恐怕早已忘记该如何与人相处,如何展露真实的自己。
宴书澈越想,心越抽抽的疼。
他又想到了前世。
前世的云逐渊,该多孤单。
自己不喜欢他,全天下都不喜欢他。
他只能把所有想法都埋在心底,甚至连一句温情的话都不敢说。
眼泪像断了的线,顺着脸颊流在宴书澈的酒窝上。
眼前一片模糊。
事到如今,他已经原谅了云逐渊所有。
即便云逐渊说话再不好听,性子再捉摸不透,他也不会生气了。
他现在只想好好抱一抱那人。
“少主。。。”
萧惟拿过一旁的巾帕,犹豫着递向他,“您别难过。。。”
宴书澈边抽抽边接过巾帕。
他也不想难过,可是忍不住。
失忆这件事对他影响并不大。
但没想到,会让两人前世形同陌路。
若不是这一世他要萧惟去查这些,他永远都无法知道,云逐渊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。
恐怕是想触碰光明,却又被光明灼伤到害怕,最后变得小心翼翼连靠近都不敢靠近的模样啊!
宴书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一度说不出话来。
萧惟只能在一旁不停小声安慰。
他后悔将这些事告诉宴书澈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宴书澈才平静下来,哑着声音说:“今日便说到这里,你也累了,去休息吧。。。”
萧惟不放心地看着他,“少主。。。”
“放心,我没事。”
宴书澈眼睛还是红的,此时故作轻松的模样,让萧惟更难受了。
可他不会忤逆宴书澈的意思。
他走到门边,顿了顿,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宴书澈则拿起了桌案上的那张纸。
上面的茶水已经干涸了。
他将纸张团了团,扔进了窗旁的一个木箱中。
随后,他将刚刚萧惟呈上来的素环,戴在了食指上。
寒声被萧惟安然无恙的带了回来。
从今以后,他宴书澈,将不再有任何顾虑。
云逐渊恨离弘,所以没有阻止他想杀离弘的想法。
无论是为了前世的云逐渊,还是为了这一世的云逐渊,他都要让离弘生不如死!
半柱香后,小二带着一堆菜肴敲响了门。
与此同时,云逐渊也跟在后面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