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夫先在地上摆上脚踏,复又掀开轿帘。
一只手搭在车夫的手背上。
薛成益也探出了半个身子。
“宴少主竟亲自出来迎接,倒是叫咱(za)家受宠若惊了~”
“厂公肯赏脸,云府才是受宠若惊。”
宴书澈轻轻抬手,“厂公里面请。”
“赏不赏脸的,咱家不懂~”
薛成益慢吞吞地从马车上下来,走到宴书澈面前,路有些阴柔的五官配上脸上的假笑,看起来十分违和。
“只是有人同咱家说,来了云府定是有去无回,可咱家不信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薛成益一甩袖子,声音募地冷了几分,“咱家倒要看看,这云府究竟是不是有来无回。”
说完,他就绕开宴书澈,大踏步走进了院内。
宴书澈维持着脸上的笑意,实则在心里松了口气。
还好及时制止了云逐渊的想法,否则以薛成益的警惕之心,根本杀不了他。
不过,这薛成益和想象中倒没什么区别。
长得略有些女气,一双眼睛又细又长,一看就很阴险。
宴书澈笑着晃了晃头。
带着一行人,跟在薛成益身后,进入了晚宴正厅。
这次晚宴,除了薛成益之外,就只有离景和离鸢两个不之客。
剩余的,便都是云府中人了。
云府作为东道主,本应坐在高台的椅子上。
但因为离景两人的身份太过贵重,便撤了高台上的椅子。
所有人都坐在堂下,一起吃喝。
见到离景,薛成益明显很惊讶。
“参见王爷,公主。”
离景只抬眼看了他一眼,便收回了目光。
“免礼。”
“是。”
离鸢茫然地用胳膊肘碰了碰离景。
“二哥,这薛成益还真敢来?”
“他与逐渊有协议,自然是有恃无恐。”
离鸢哦了一声,似懂非懂,“可是和安不明白,若云督主不打算伤薛成益,又为何要请薛成益入府?”
离景倏地眯起眼睛,“你怎知逐渊不会下手?”
“二哥刚不是说他们有协议吗?”
“协议,是用来打破的,”
离景盯着面前摆放的精致碗碟,嘴角缓缓绽开笑容,“若二哥猜的没错,今日薛成益会丧命。”
“什么!?”
离鸢的嗓门提高了不少。
见旁边有人向她转移目光,她又急忙压低声音,“二哥!可若薛成益有事,父皇定会降罪云督主的!”
离景瞥了她一眼,没有作声。
“二哥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