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大惊小怪地要灌闷油瓶酒,只有我被这三个字呛晕了脑壳。
我他妈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说儿子!
操!
哪壶不开提哪壶!
齐瞎子我□□祖宗!
“行了,别逼逼。”
介于买单人是小花,他最具话语权。
“小哥说的没错,你嘛、最好祈祷是个儿子。”
小花瞥了眼胖子,眼神又扫了一圈儿。虽然他什么都没说,但他心里一定在想“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。”
“你也不想想,要是个闺女得被这一圈儿干爹宠成什么样子。”
胖子一拍大腿,深以为然、要跟解总拜把子。
确实,我也觉得很有道理。
但是闷油瓶说儿子不是因为这个啊啊啊啊啊!
齐瞎子我还是要□□祖宗!
说归说、胖爷还是牛逼,能带着老婆回云南、老婆还怀孕了。我要跟胖爷碰一下,喝了半口就被闷油瓶拦下来。胖爷见怪不怪,顺手跟闷油瓶干了个杯。
“真行啊天真,咱小哥儿都能被你拿下。”
胖子喝得红光满面,嚼着花生米喜滋滋地看我们。
“想想哥几个刚认识的时候,这么些年哪回不是要死要活的。今儿居然能一起坐这儿啥事儿没有喝酒唠嗑儿,唉、天老爷还是厚待我们。”
“要当爹的人就是不一样啊,多愁善感的。”
瞎子搂着花儿总肩膀调侃,结果花儿总嫌弃他满身酒味儿推开了。瞎子只能暂时和老婆不在的胖爷互相抱团取暖。
“那个斗什么情况?你怎么又跟阿贵联系上了?”
胖子点了根烟、凑到嘴边儿又放下,愣了半天、笑了笑给掐了。
“前些天我梦到云彩了。”
“梦到她说她要走了,要去过好日子了、让我也踏踏实实的。”
“我就跟莹莹说了,其实她都知道。我俩还没在一块儿我就跟她说了,她劝我回头看看,我们就来了。”
“真的,就自打胖爷这双脚踏到云南这片地,我就知道我能回头了。我真的……”
“我就觉得现在特好。真的。咱还能都在一块儿。以前也不是不好,都好。就是……现在太好了。真好……”
胖子垂着眼睛看啤酒瓶,闷油瓶握紧了我的手,我回握住、抬头看了眼对面,瞎子凑近了小花、这回小花没躲开。
“我们去给她上了个坟,跟阿贵见了一面。他那小楼翻新了,还挺像回事儿的。”
“本来前几天就要走,然后碰上个什么节。再然后莹莹说有点儿不舒服,就上医院了、结果……”
说到这儿五大三粗的摸金校尉居然不好意思地笑了,这样的神情格外让人动容。也可能是我真的老了,看得居然有点儿鼻头发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