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推开卧室门,客厅空荡荡的、倒是有零星香气从厨房飘过来。我溜达过去,就看到闷油瓶在炒菜。
炒菜。
油烟机的声音太大,他好像没听到我过来。
鬼使神差地,我没叫他。就叼着烟靠在门边儿看他的背影,他的肩线随着手上动作起起伏伏,腰间系着胖子那条围裙、柴粉的带子在他身上居然毫不廉价、勾勒出劲瘦的腰身,再往下……挺翘浑圆,笔直修长。
视奸闷油瓶这种事果然一回生二回熟,我觉得我出息了。
另外一个灶上还炖着什么,他偶尔撩开锅盖看一眼搅两下,动作和捏死粽子一样娴熟。
这种感觉很微妙。我不是没看过他洗手做羹汤的样子、当时只觉得是大神下凡,如今这么一出、是大神为我下凡。
啧,感觉酒劲儿去而复返、有点儿上头。
我捻灭烟走过去,伸手环抱住他。
直到此刻我才确信我真的比他高!
虽然这种地方的一厘米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。
我把下巴放在他左肩上,用刚抽过烟的嘴唇碰了碰他的耳朵。
很熟练,完全没有不好意思。根本不像刚确定关系的小情侣,更像是在一起很多年的老夫老妻。
呸,老夫老夫。
他似乎顿了一下,随即闲着的那只手摸上了我的侧脸。
“饿么?”
他问。
“还好”
,我把头埋在他脖子里嗅了半天,估计是天天在山里跑的被腌入味儿了、他身上有股草木香。
很上头的那种。
“煮了什么?鸡汤?”
“嗯。”
他掀起锅盖给我看了看,金黄的油脂浮了厚厚一层、应该是昨天隔壁大婶儿抱来的那只。
“补身体。”
语气有些不自然,像是不好意思。
我一下就炸了。
什么意思!
看不起谁!
我在他腰上掐了一把,带着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。
“你才需要补!我现在就去村里给你买羊腰子!”
话赶话害死人,我还没意识到危险性就被人挣开反握住双手抵在了案板边儿,石头硌得后背生疼,但我暂时没有心思关心我的后背、因为闷油瓶正以一种极深沉的眼神盯着我。
妈的,我真没出息,我想。
睡都睡过了,我怎么还怕他。
我不自觉地想后仰,这给我本就脆弱的腰椎造成了极大负担。
“嘶……”
我忍不住痛喊了一声,只见闷油瓶回过神似的松开我、手自觉地落到了我的后腰按摩。
“还…难受吗?”
这种带着小心翼翼又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语气实在太受用,如果我有尾巴的话现在应该翘出太阳系了。
丝毫不在意他才是让我腰肌劳损的始作俑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