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他。”
答话的是闷油瓶,他好像微低了头看我、向下的气流吹动了前额的头发、怪痒的。我反手挠了挠他的脖子,收获胖爷呕吐脸一张齐瞎子中指一根和解雨臣白眼一个。
“吴邪,做人不能太狗。”
……
算了,有钱是爹、解总说什么都对。
其实我也没想好,我哪都想去、又觉得去哪儿都可以。反正是和他一起,是和他一起就行了,哪儿都一样。
还可以去很多地方,还要结婚,要参加瞎子和小花的世纪婚礼——虽然后者至今没答应,要喝干儿子的满月酒……运气好点儿七老八十了还能拄着拐杖参加干儿子的婚礼、干孙子的周岁宴。
是这群人在身边就好了,什么时间场合都是团圆。
所以我张了张嘴、又不知道说什么,转过头看窗外、说了句废话。
“下雨了。”
窗外淅淅沥沥、雨打芭蕉,屋内兄弟闲话、酒酣饭饱。
正是烟火好人间。
--上卷完---
番外1
雨村日常,时间线是《暗河》前一年的冬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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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至了。
俗话说冬至大如年,不过可能还是有南北差异。
至少在杭州对这个节气反应就一般,但胖爷是北方人、多少得照顾一下。我破天荒的没有早起,直到闷油瓶晨练回来做好早饭,我还赖在床上研究包什么馅儿的饺子。
闷油瓶倚在门框上看我,他刚巡完山、身上还热着,麒麟图腾清晰可见,只是我看到那一身精壮肌就忍不住啰嗦,
“多少穿件短袖,冬天冷,老了有你好受的。”
靠,我忘了他早就一百多岁了。
绝不承认我嫉妒了。
“起床。”
他没理我,撂下句话就走了。
“韭菜鸡蛋!”
胖子吼叼着煎包要探过桌面抓我肩膀。
“你听我的!韭菜鸡蛋才是人类之光!没有人不喜欢!”
“你得了。”
我夹了口酱萝卜吃完,才说完了后半句:
“你吃一盆韭菜馅,再喝半斤白酒。那得多味儿啊,酒后上头拉着我跟小哥长吁短叹诉衷肠,受罪的还是我俩。是吧小哥?”
闷油瓶正在剥水煮蛋,极长的手指按在蛋壳上轻轻一撂,就露出莹润暖白的内里。
妈的,怎么有人剥个蛋都像在拍文艺片儿特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