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其实挺想重新追你,可是因为怕你拒绝,也很犹豫。所以有一段时间,我评论你的每一条说说,又有一段时间,我好像消失了。
后来鼓起勇气找机会去找你,跟你聊了很多关于未来的设想,你的思想,你的决心,你的信念感,就像阳光一样。后来你时而冷言冷语,时而又像玩笑,让我不确定你的态度。直到你今天打电话给我……”
“打电话怎么了?我只是不想一个人走……”
“云璨,我们……重新开始吧。”
谢扬这怀抱,让她比任何时候,都踏实和心安。
原来比痞痞坏坏更吸引人的是温柔,比温柔更让人动心的,是诚实。
我们回不去了
图书馆就像城堡,护卫着不想被打扰的人。
比起以前喜欢跟谢扬两个人泡图书馆,邵云璨现在更喜欢一个人在图书馆安安静静的看书。
她和傅浠忆决定一起二刷雅思,主修课主任却把邵云璨的论文动了大刀,还找了个研究生学长让辅助她去搞什么流体分析,弄得她一天到晚分身乏术。
图书馆门口的树丛旁,顾尘轩等在那条邵云璨每天必经的路口。
她远远看见了他,依旧向前。
顾尘轩上前拉住她。
她甩开他,说:“有完没完?”
“我只是想来告诉你!我心里一直想给你一个成熟的我,可”
“以前无论你说什么,我都深信不疑,直到亲见你第一次对我说谎。”
“是我把你弄丢了,我欠你一句,对不起。”
“顾尘轩,我们回不去了!”
十二月的上海没有寒意,树木依然葱郁,来往车辆飞快得穿行。
闵行的路与路之间隔着高架,从桥这边去到那头,步行得绕很远。邵云璨拖着行李从公交车上下来,找到跟中介约定的小区,已是满头大汗,只看了一个小区,就定下了住处。
合租房在十楼顶层,单间不到8个平方,带个小阳台,地板蒙了厚厚的灰。邵云璨放下行李,站在阳台上。
远远太阳还未落下,金灿灿洒落在小区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和林木上,像脚下铺了层金毯。她闭上双眼感受余辉的温暖。
她没有多余力气下楼吃饭,从卫生间借来室友的拖把,用早已酸痛的胳膊和肿胀的脚掌支撑着,一鼓作气把房间拖了一遍,给床换上床单,洗完澡,瘫倒床上。
她刷开□□空间,看到谢扬的留言,笑了。谢扬说阳台上的她就像颗植物,只要有阳光,她就能灿烂。
她正准备回复,谢扬打来了电话。
谢扬在那头说着学校里今天遇到的一切,有趣的、无趣的。
在陌生的城市,她听着他的声音,觉得亲切温暖。她来不及跟谢扬说她刚跟妈妈学了怎么使用洗衣机;来不及说明天一早要去公司面试,很快进入了梦乡。
面试的公司离邵云璨住的地方并不远,下了公交车,就看到门口挂的一张写着“瑞森别墅,园林别墅专家”
的横幅。
别墅?一定很贵吧,她想。
填完面试表格,等了半个小时,一位短发的年轻女性把她带到一间四周都是玻璃的办公室,面试了她不到十分钟,将她送走了。
邵云璨脑袋一片空白。
面试官用了官方的回复:“我们是专业做高端别墅的,你的专业不太相关,也没有在房地产的实习经验,我们还是更倾向有相关经验的候选人。”
回到住处,她把所有在招聘房地产实习生的公司都投递了一遍。三天后,接到了一家公司的面试电话。
鸿海集团——邵云璨记得在老家和汉水,有很多鸿海开发的高端楼盘,因此邵云璨留意过相关文章,心里对鸿海集团的陈国邦主席十分钦佩。
鸿海现在的上海公司营销总杨葵,是鸿海的远雁生,在公司已二十余年,是许多老鸿海人信仰般的存在。上海公司营销副总瞿波,从进上海公司开始跟着杨葵,一直是营销公认的二把手,营销管理体系大大小小的部门负责人都很敬服他。
寻着短信上的地址找去,一排排地中海风建筑掩在高低错落的被人精心修理过的林木里,门口保安询问邵云璨来意后,引领她往林荫处下石子路去。穿过一条在溪水上架起的小桥后,进入到其中一座独栋矮墅中。
穿着红色旗袍、雪白披肩的礼仪小姐将她带到二楼室,另一位礼仪小姐进来,微笑的放了杯热茶在桌上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礼仪小姐刚门关上,邵云璨理了理大衣,挺直腰杆,甩了甩今天出门特地扎的高高的马尾,对着手机狠狠眨巴了几下眼睛:“自信,加油!”
面试女人看上去三十岁上下,拿腔拿调地问了邵云璨学校里的一些经历,邵云璨应答如流,很快,被带到三楼。
三楼正中放了一张很大的简式白色办公桌,两边围了五六个大声打电话的人,靠窗四条办公桌坐了两三个人。
面试的女人大家都叫她苗姐,苗姐把小唐叫来,让她带邵云璨了解项目。小唐给了邵云璨一迭材料,让她随便找空位坐下先看。资料上很多术语,邵云璨一边查意思,一遍比对项目所在方位。
小唐和另一个男生把所有打电话人手上的话单收集起来交给苗姐,苗姐看了一眼,挨个问了每个人打电话的情况。
一个穿黑大衣的人进来,在方桌旁坐下,说一会儿樊凡要来。
小唐抱着笔记本起身坐到窗边,不一会儿,四个同样穿黑色大衣的男女的人也进来,各自坐下,苗姐低头整理手上收到的话单,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