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,言韧的前女友出国深造,两人更是渐行渐远。公司给言韧那届新人分的项目,很多都在偏远的山区,分到桐市的这个,只用做两年,差不多算是最好、最快的。那段时间,言韧唯一的消遣便是在英仕打球。
才到英仕的言韧什么人也不认识,也不太讲话,每天只一个人打,偶尔焦总来陪他打两杆。后来,在英仕举办的台力杯比赛上,言韧结识了岳典昆,两人都玩斯诺克很快成了球搭子,在岳典坤的介绍下,又认识了陈冉恺、刘琮。
桐市项目结束后,言韧辞职了,本计划给自己放个长假,一整个五月份都呆在桐市和岳典坤好好交流球技。可没多久,言韧因处理家事回了舟山。办完之后,他才又回到桐市,赴岳典坤的球友之约,也是在这段时间,言韧遇见了邵云璨。
谁知两个礼拜后,言韧还是接到爷爷喜丧的通知,急忙返回舟山为他爷爷准备后事。他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,是大家庭中独子,家里两个重要的男人离去,对言韧母亲打击很大。
言韧母亲要求他之后工作必须留在舟山,他既执拗不过母亲,也不愿忤逆母亲。他整晚整晚的失眠,直到邵云璨来到宁波。
邵云璨不知道是离言韧更近了,还是更远了,但好像开始理解,为什么言韧说她不可以喜欢他。
闷热了近一个月的桐市,久盼不下的雨,终于在言韧走的前一天,倾盆而下。
晚上睡前,言韧说他明早去桐街买些桐市特产,顺便把球杆寄回去。第二天快下午一点,言韧回来后邵云璨才朦胧醒来。
“你不知道外面是多大的雨,跟往下泼似的,身上全湿了。”
言韧甩甩身上的水,把手上东西放下,进洗手间去冲洗,“你记得桐市前年那次洪水吗,再这么下,估计也差不多了。”
“事情办怎么样,杆子寄了吗?”
邵云璨揉揉眼。
“还没,等会儿快递打电话来,去球房取。”
言韧坐在床边把电视打开,“我洗个梨,你要吗?”
他起身拿了个大的。
邵云璨笑笑摇摇头,熟练挽起头发,顺手把挂在衣柜里她的衣服拽下来折好。她对着梳妆的镜子化妆,比往日更仔细些。
“你好了吗?”
言韧问她。
“还一会儿呢。”
“那个我刚已经吃过饭了,先去球房了,一会儿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言韧声音依旧轻和。
邵云璨放下手中的香水,还没回话,言韧已经准备出门,她喊住他:“哎!我没伞。”
“那我的留给你。”
他把伞放在门边,关上门。
言韧订的酒店在英仕所在酒店的对面,步行一分钟就到了。快下午四点,邵云璨才提着麦当劳去到了球房。言韧看着她:“你回学校了?”
“没有啊。”
邵云璨在1号台边沙发上坐下。
“那你怎么这时候才来?”
言韧问。
“洗头去了。”
她转身去前台找余诗盈。
“最近怎么样啦?”
邵云璨问。
“什么怎么样啊,还不无聊呗,也就做完这个夏天,过段时间找个办公室的文职做做。”
余诗盈说。
“你不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