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云璨一脸懵:“我说了什么?”
费世晨说:“年轻人的事,就用年轻人的方式解决。”
路易爵大笑道:“这话是豆芽说的?”
“我是让他们别想那么多。”
邵云璨白了一眼路易爵,转头对费世晨道:“你最该感谢的,是我的包吧!”
柯唯欣说:“狒狒下楼后,问我喜欢传统的还是开放的,我回答说开放的,然后他强吻了我。”
在一楼吧台旁三角形的酒架上,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酒。柯唯欣挑了一瓶标签上交缠着绿色和金色的图纹、瓶面鎏金花的,跟费世晨到门口小院落里去。
几杯酒下肚,邵云璨脸颊绯红,看着杯中酒道:“要留住光晕魅惑下,酒红色的fantasy,也向往纯白善良,如暖阳般的arria,人常怀梦想,才能常享梦里。”
灯光摇摇曳曳,颤抖在性感女人白皙的肌肤上,时而被暧昧的情侣推开撞入酒杯,红色轩尼诗就如钻石般闪耀起来,也不知是纤纤玉指持着高脚轻轻晃荡,还是那灯光真的过于扑朔迷离。
“你最美艳动人,是在委屈之后,还高傲的抬起头来看那些无关的人。”
路易爵轻声说,邵云璨回头看他,他笑道:“邵邵把生活过得像电视剧。”
“那你呢,你想把生活过成什么样子?”
突然轻柔的爵士乐,让空气中充满挑衅的趣味。
邵云璨的笑有种慵懒的味道,她拖着脸颊看着路易爵,并不着急听到答案。
“不是寂寞的。”
路易爵说。
“我处在这样一场洪流中,比任何人都感知强烈的洪流中,渴望学习,比任何时候都要渴望,因此无暇顾及悲痛与寂寞。当很多年后回忆这段时光,我要它是璀璨之路中的一点起伏。我看到这样的大潮,拼命的追赶,如果哪一天,我的进步比起前一天仅仅只成了倍数级,就会羞愧的觉得我落后了。指数级增长的进步,是我进入漩涡前不多时间里的必要条件,我这样认为,也无比坚定。”
邵云璨说。
“你好像很擅长把自己逼入一种近乎没有退路的地步里。这场拉锯战,你要摒弃掉所有欲望,先前走一段,可太过执着也无济于事。邵邵,事情不会一层不变,也不会瞬息万变。”
路易爵说。
“你是没有见过我的办事方式,”
邵云璨淡淡的说。“如果被认为值得,我不介意它沾上血腥。”
“什么?”
路易爵没听清,问。
邵云璨大笑道:“你好像每次带我们出来喝酒,都没喝酒!”
路易爵恢复冷漠脸,往阁楼上去,走到一半才说出两个字:“开车。”
江浩萌手机插在暖阁里充电,见路易爵上来,抬头看了一眼。
路易爵站到窗前,小院落里拥吻的情人,被高高的路灯,把剪影拉得好长。
江浩萌搬走前,告诉邵云璨,路易爵在跟夏琬交往。
邵云璨惊恐到几乎被江浩萌捂住嘴巴。
路易爵常常不回家,终于坦白了。他说他当时自己也被吓得半死,过年期间,夏琬给他发微信,说想找个驴友一起去黄山。他不好反驳领导,就跟她开车去了。
路易爵说,夏琬生活和工作里完全是两个人。
青浦项目筹备三期开盘,赫连图按照新战略部署开展工作,置业顾问在夏琬的督促下,基本每天都是22点之后才下班。路易爵每天送夏琬回家,不久两人便同居了。
费世晨搬到了路易爵的大次卧,苗凤搬了进原来江浩萌的房间。柯唯欣在家乐园留宿的时间越来越多,后来索性也搬了过来。
每晚下班,苗凤和邵云璨回到家便各自回房,避免听到大次卧传出吱吱呀呀的声音。
邵云璨买了第一辆车,不敢一个人上路,天天拿包的事威逼费世晨和柯唯欣坐她的车,一起去售楼处。费世晨常常故意在邵云璨面前跟柯唯欣互相投喂秀恩爱,时间一久,邵云璨只当是两人是透明人。
项目三期开盘即清全盘,公司对赫连图和夏琬都进行了表彰,夏琬升职为销售经理。邵云璨是项目上的销售亚军,慢慢开始主动承担起案场对接物业的兼职工作。销冠路易爵获得了一大笔奖金,没过多久,就被宏天挖走。
项目进入顺销阶段,逐渐没那么忙了,六点多下班后,邵云璨常常把车子停在树下,想到家里空荡荡的大房子,躲在车里就不想回家。
清明节小假期,邵云璨去香港看望傅浠忆。
维多利亚港的风大得人都有点站不稳,晚九点开始烟花表演,下午五点开始广场就聚集了满满的观众。
邵云璨在尖沙咀lv便挑了条白色的丝质围巾,去prada买了一个红色的小钱包,和傅浠忆约在池记见面。
傅浠忆还是一副老样子,比以前纯粹的霸道多了份文气。邵云璨第一次来香港时,吃过一次池记的红油三宝,离开后一直惦记。这次和傅浠忆一起,她把池记的特色花式挨着点了一遍。
香港的路百米就有上坡下坡,没走出多远,天色已黑,两人返回了酒店。
酒店在铜锣湾,能看到维多利亚港。lounbar晚七点到九点有主题“欢乐时光”
的爵士乐演奏。
邵云璨回房间洗了澡,说:“这双手不被拿去当手模真是白白可惜了!”
傅浠忆照着镜子擦唇膏没看她,说:“老毛病又犯了。”
邵云璨笑道:“虽然你时常都不理我,还老说实话,但我依然爱你。”
傅浠忆说:“叶寒要知道我跟你在混高档酒店,一定羡慕死了。你说你也不早说,我好准备两套好看的衣服带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