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越见傅少脸色难看,也不敢把沈总看见的话说出来,怕惹他恼怒。
傅太太他见过多次,一个十分睿智、果敢的女人,也不信她会做出医院行凶的事。
等他们到警局,律师也到了。
“傅少,事情我已经了解过,有些棘手。”
“嗯,无论如何,都要把她带出来。”
不管事情如何,傅延聿始终相信她,进去第一件事就要去见她。
闻姝被带来警局后,已被审问一轮。
她失口否认,但当事人现在医院抢救,目击证人是陈强,他们是一伙的,定不会为她说话。
她已看明白薛静芳的目的,她不是想让自己坐牢,而是为了封口费。
她想从她身上要钱,被拒绝后,只能剑走偏锋,逼着她掏钱。
不管是自己,又或者是傅延聿,为了捞她出去,最好的方法就是封口。
想明白后,她虽不在慌张,却觉得越发可怜、可悲。
她果然是一个没人爱的孩子,上天就连一点点温暖也不愿施舍给她。
她刚过上略显平静的生活,便要将一切打破、踩碎。
即便离开那个家多年,只要有一点利用价值,薛静芳也要不顾一切的将她榨干、毁灭。
她或许当年就不该出生,大概就不会经历这么多的苦难和折磨。
闻姝在留置室内,紧紧地抱着自己娇小的身躯。
她身上隐隐作痛,脑子疼的快要炸开,死咬着牙抵抗。
忽然,她听见警察说有人要见她。
她迷茫的看着,隐约知道是谁,强撑着身子起来和他出去。
她脚步深浅不一的跟上,推门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。
好像光看着就觉得温暖、亲切,让她热了眼眶。
傅延聿正坐在里面,铁青着一张脸,周身笼着浓浓的低气压,像随时会爆炸。
从出事到现在,他脸色就没好过,更带着怒气。
闻姝脚步缓慢的在他面前坐下,手铐哗啦作响,让她觉得十分难堪。
她背脊挺得笔直,却不敢抬头看他脸色,结果依旧连累了他。
傅延聿瞧着她苍白模样,仿佛下一瞬就要昏倒,语气也急了起来。
“脸色怎么这么难堪,他们打你了?”
闻姝摇摇头,死咬着牙忍受着身体的不适。
“没有,只是审问了一次。”
“是身体不舒服?”
她想点头,又怕他担心,最终摇摇脑袋。
“我没事。”
傅延聿不信,目光越发犀利。
“当时病房里具体发生什么?”
闻姝已和警察说过一次,但那些人不信,她仍坚持着。
“我没捅她。”
“嗯,我信你。”
他的又一次义无反顾相信,让闻姝吃惊的抬头,他难道不知道,自己握着刀的样子被目击了吗?
“你就不怕我骗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