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,我刚才是怎么了?”
“无事,兴许是累到了,”
虞义的声音与虞靳淮有些出入,可他模仿人已成习惯,就连最浅微的咬字语气,都和虞靳淮相差不多。
后厨里,那些无皮人停止了躁动,像是都死去一般,整个客栈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。
贾温尘身形突然一滞,她即刻翻出兜中的法器,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转过身,法器的反应更加强烈,像是要炸开一样,越发鼓胀。
“那条河,出问题了。”
只单单一句话,让在座除了虞义以外的一群人吸一口凉气。
小师妹几人被无皮人勾了魂,一清醒就听见这个噩耗,来不及再多说自己的境遇,伸出双手往自己脸上拍了一把,强制自己清醒过来。
虞义不紧不慢地在他们身后走着,季铭玉很想跟在师尊身旁,可他得站到前侧,他不是来帮忙的,他是这次历练的主要人员。
想清楚后,季铭玉毅然走到最前方,只要是走过一次,他就认得路,来去方向他都了然于心。
事情就出在了那棵被做了印记的树上,树皮被撕得不成样子,仅有几块堪堪贴附着。
河流又变得急缓,它又想要吃人了,不同于之前的拉扯,它这次像是要把人拽进去,做它的食料,五人自知此时不能惊惹它,自觉往后退了好些步子,直到背部撞上了一堵肉墙。
说那是一堵肉墙还算是高抬,肉墙上,筋肉像是粘不结实,总是一块块地往下掉落,砸到地上后更是一摊烂掉的肉泥,散发出腥臭的味道。
前后为敌,众人想把希望寄存在虞义身上,五人中唯一的长辈,若从他口中得出指导,这番苦境定会被他们解决。
期待越大,失望越大。
虞义并没有开口指导,甚至于,他就是在那里看着,不动身也不动嘴,犹如一尊石像。
村子里的问题得不到解决,他们五人却要在此处丧命,想来有些唏嘘。
虞义本想帮一把,可临门一脚被人牵制住,依旧是那道声音,刻意地施了法不让这几人听见,在他们看来,虞义就是在原地空想。
“师尊将师妹救出已经破了规矩,咱们不可再祈求着师尊帮忙,”
季铭玉麻痹着自己的想法,身患这种困境,师尊不帮忙,定是有他的用意,他这么想着。
玉郎剑急不可耐地想要出来,一把剑的力量实在薄弱,撑不起多久,剑体险些拦腰折断。
“呵,虞靳淮的爱徒可撑不起多久了,你还在这里与我辩论,实在是愚蠢之举!”
有些人说起话来,就是容易让人一瞬间蹭起火来,虞义对季铭玉没有多少感情,仅仅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名义。
吵嚷间,一道青白身影悄然落于树枝之上,他仅仅是站在上面,不言说,只是从他皱起的眉头中,察出几分不悦。
虞义轻功跃起,站在了虞靳淮的对面处,那双伪装出来的蓝眼睛也随之消失。
兄弟相见并不都是美好的,虞靳淮握紧腰间佩剑,剑声嗡鸣,树叶“沙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