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没有告诉夫子,你可以看到?”
“没有……”
季铭玉心底的选择题又被拉出来,他面色有些不适,仿佛是做了件错事,担忧长辈的责备一般。
虞靳淮张了张嘴,还是没能说什么。
经过福音阁时,正巧遇上要出门的那位墨发仙道,那位仙道似乎和虞靳淮的关系不是很好,两人见面时,季铭玉总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火药味。
“徒弟听话吗?”
墨发仙道垂下眼睑,像是山下妇人唠家常似的,再又移回视线到虞靳淮的身上。
“当然,听得不得了,”
虞靳淮笑着回他。
“哼,多管闲事,”
墨发仙道落下这句话,剎那间原地便只剩下了师徒两人。
“师尊,您和他关系不好么?”
季铭玉其实藏不住事情,越好奇越想问,忍着忍着,嘴一快,那话就自己蹦出来了。
虞靳淮沉默了片刻,季铭玉以为的是:师尊一定是被戳到痛处了,完了。
正在季铭玉打算再开口和虞靳淮道歉之时,从头顶上传来一句话,让季铭玉大跌眼镜。
“哦,他比为师晚几年升为上尊,心里憋着一股气呢,不用管。”
季铭玉双眼惊得直愣愣的,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师尊,和另一位上尊之间的矛盾仅仅是因为这件事。
很难不叹出一句:仙门内的人也有小孩子脾气。
回了自己的阁内,虞靳淮更像是回归了野性一般,脱下外袍一甩,就瘫在了正堂的木椅上。
“师尊,在这里躺着会被人看到的,”
季铭玉提醒着,把怀里的书本一一摆到了书柜的下方。
宗门内应该没有老鼠会偷咬吧?
“为师可是你师尊,怎的连师尊都管?”
话是这么说,却没有生气的意味。
“弟子不敢,师尊做什么都可以,”
季铭玉话头刚停下,就又感觉自己说错了话。
若是可以使出灵力,他定要把自己这张总是说傻话的嘴缝上。
“好把,为师就听一次亲爱的徒弟的话,不过……既然徒弟这么自觉的提醒为师,那为师便考你一些东西。”
季铭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他坐到虞靳淮的对面,闷声应下。
“假若,你同几位师兄去山下历练,遇到了闪着红色光芒的灵体,该当如何?”
“红色是情绪不稳定的灵,应当先观察一番,试图与其周旋,等到它们确实没有明显的威胁性了,再让资历高的师兄将那些灵体收进袋子中。”
季铭玉答完,盯着虞靳淮的神态动作,那人频频点头,并未说话。
“师尊,我答得对吗?”
虞靳淮坐正了身体,他俯下上半身,离得季铭玉更近了些,面上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。
“你说的当然也对,不过……为什么不绕过它们离开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