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思卿不聋,那些女人的声音又很大,她想不听见也不行。
起初还只是些争风吃醋的算话,到最后提及“阮先生”
与“阮小姐”
时,周思卿的眼神微微一动。
从这些女人的聊天中可以推断出来,玉慈没结婚,而那位阮小姐则是巴巴儿等着玉慈娶她的,还有“阮先生”
,更是将玉慈当做了自已内定的女婿。
现在她陡然出现,怕是不光玉慈的女人们有危机感,姓阮的人怕是也睡不着了!
周思卿非但没觉得害怕,甚至内心涌上一种道不出的兴奋感。
人在绝境中,往往越是混乱危险,就越是有挣脱牢笼的机会!
思及至此,周思卿忽然起身走到门口,用轻蔑的眼神扫过几个女人,半晌一声嗤笑。
她一句话没说就转身离去,可却带给这些女人极大的羞辱。
什么意思?
这个小贱人看不起她们?在故意嘲笑她们?
“小贱人嚣张什么呢?赶明儿阮小姐过来,我一定要好好告上一状,她才是玉爷未来的夫人,轮得上你一个小贱蹄子吗?”
晚上,周思卿只能住在玉慈的卧室里。
院子很大,房间很多,但玉慈下了命令,她必须和他住在一起。
“和我住一起?不怕我半夜弄死你?”
周思卿双臂环胸看着半躺在床上的玉慈,眼神冰冷不耐。
“都快死的人了,还惦记着男女之间那点事?”
之所以敢这样和玉慈说话,就是察觉出玉慈目前没有杀她的企图,起码在不触及他底线的前提下,玉慈不会杀她。
玉慈果然笑了。
“我这条命是你救的,你若是非要收回去,我怎么能不答应……哎,你还真动手?”
看到周思卿正拿着剪刀往自已心口戳,玉慈忙阻拦。
“你用命换回我的命,我得好好活着,以报答你的恩情!”
这个在远定县被称作城北阎罗王的男人,竟然也会开玩笑?
他看上去心情不错,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:“等我确认你的身份之后,我会给你一个交代,我向来言出必行!”
“交代?你还真打算娶我?”
周思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淡声说道:“我要是已经结婚了呢?”
“那我就杀死你从前的男人!”
玉慈这人不在乎所谓的贞洁,他身边伺候的女人里,不乏有夫之妇,甚至还有从风月场所带回来的。
“变态!”
周思卿厌恶说道。
沉默片刻,她忽然开口问道:“你和玉温是什么关系?”
听到“玉温”
这个名字,玉慈脸上的笑容猛然僵住,甚至不顾身上的伤,他直挺挺坐了起来。
“你怎么知道玉温?你见过她?”
“她去医疗队看过病,说是不小心摔伤的,这个姓氏很少见,而且她名字又好听,我印象很深!”
周思卿盯着玉慈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