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岁禾的病还没好,他必须隐忍。
阿晨在前面开着车,后背却一阵发凉。
又是这样。
每次送小少爷去医馆,他的情绪总是很差,连带着他也不敢大气喘。
“小少爷,明天去拜访沈家的见面礼已经准备好了,您看明天几点出发?”
宋南洲烦躁地扯了扯领带。
“明天八点你先送岁岁回去,我会尽快赶过去。”
阿晨觉得不妥,还是提醒道:“小少爷,如果您是以沈小姐的未婚夫身份上门,还是不要迟到的好。”
宋南洲眼神冷漠,扫了前面开车的阿晨一眼。
“用你说?”
他难道不知道吗?
可现在去了瑶医馆,什么时候能脱身还不一定。
阿晨感受到后面直线下降的温度,默默闭上了嘴,专心开车。
二十分钟后。
车子稳稳停在易氏瑶医馆前。
阿晨让人把礼物搬下来。
易蒙站在门口,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没说话。
他最不喜欢这一套。
铺张浪费不说,还有贿赂的嫌疑。
“易大夫,这是给小柔的赔礼,您说的对,是我惹得小柔生气,理应我来哄好。”
果然,听到这话,易蒙的脸色缓了下来。
“既然是给小柔的,那就搬到她房里吧,小姑娘最喜欢收礼物了。”
宋南洲给了阿晨一个眼神,阿晨心领神会,立马招呼人把东西搬进后院。
易蒙也没有太为难宋南洲,眼神示意他坐过去。
“昨晚我翻看医书,研究出新的治疗方法,对于你朋友的毒,我还是很有把握的。”
宋南洲像是得到定心丸,面容温和。
“那就麻烦易大夫了。”
此时,收到礼物的易柔开开心心地跑出来,挽住宋南洲的胳膊。
“宋阿哥,你送我的那些东西我真的好喜欢。”
易蒙瞪了孙女一眼,呵斥道:“小柔,没礼数!”
易柔撇了下嘴,不舍的松开宋南洲。
只是她刚走到爷爷身边就看到桌上放着的药碗,急忙问道:“爷爷,你是不是又研究出折磨人的新法子了?”
“你这小胡孙,说什么呢,你爷爷是大夫。”
易蒙没好气地抽了一口旱烟,咳嗽了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