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执眼底的笑溢满,紧跟着凉釉往里走。
“那要是我说,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?”
凉釉扭头看他,歪头,“不接受贿赂哦。”
说着,探头探脑地,似乎在寻找。
关执笑着拿出个小盒子,上面的雕花赫然也是出自琳琅坊。
凉釉不接,就看着,猜测:“不会也是把件吧?”
关执打开递过去,“我不爱似玉如花的,倒是觉美如冠玉之人合心。”
:戳破
凉釉眨眨眼,没回过神。
抬头看关执,眼中温柔认真,紧盯着他。
“什、什么东西啊?你自己拿着吧。”
话音未落,转头就疾步往里屋走去,耳朵通红。
他的心跳得快从胸膛里出来了。
凉釉二十二年的时间里,因为家里教育严,还从未体验过有人当面对他诉说爱慕。
这人、怎么就忽然说喜欢自己了呢?
是在说喜欢自己吧?
他有点不知所措。
缩在里屋的榻上,凉釉听着关执脚步声渐渐靠近,然后消失。
隔着窗,关执声音响起,柔和的。
“唐杉说我应该和你说明白对你的心意。我思考了很久,这行事不是我的风格,我不习惯将主动权交给别人掌握,但是又想,还是得和你说的。”
凉釉不由得悄悄靠近窗口,听着他能“狡辩”
什么。
“爱慕这种事,是我无法控制的,唯一能掌控它的是你。而且,让你掌控它,我乐意之至。”
关执看着窗户处漏出的一点衣角,哂笑。
“但我不是在向你寻求结果。只是为了让我能磊磊落落对你付出一点关心罢了。幼悠,我可以这样叫你吗?”
沉默。
关执笑,“你不说话,我以后就这样叫了,幼悠。”
凉釉从窗户边探头怒视,“不行!”
关执忽然心满意足,目光仔细描摹他的神态。
被窗户半遮着的脸上满是绯红,杏眼润润的,泛着羞恼。
他靠近一步,“那叫凉少爷?凉公子?”
明明之前他都是叫凉少爷,此刻听着,凉釉觉出了别扭,“你、你要叫什么我懒得管你。”
说着重重把窗户关上,不一会儿,脚步啪嗒响地走了出来。
“进来啊?一会儿说我不会待客之道。”
凉釉给自己鼓气,不行,他逃避干嘛?明明是关执喜欢自己,该关执逃避才对。
他应该在他面前摆谱!
关执垂眸微笑,“那我们还是朋友吧?幼悠?”
凉釉结结巴巴的,“本来就是啊,就是你,突然说什么啊?”
一口气泄下。
他其实很喜欢关执,作为友人的喜欢。
南海城很大、也很小,兜兜转转认识的人都是这个圈子里的。
作为凉府小少爷,凉釉从小被其他人捧着,阿谀奉承的多,真情实意的少。
小时候感觉很多人都玩得好好的,渐渐长大就会发现,仅仅是在他面前装得好好的罢了。
只有邓随是真实的。
所以他很珍惜每一份真实的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