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上铺着毛毯,已经放了几个较大些的手炉。
凉釉被关执半抱着进了马车。
他笑嘻嘻地拉着关执的手一起裹着袖炉,“一起暖一暖,南海城实在冷了些,但又不下雪。”
关执轻轻捂着他的手,即使很迅速地上了马车,凉釉的鼻尖还是不可避免地泛红了。
“景都倒是下雪,天气比南海城冷,十一月到家基本都不怎么出门了。”
关执声音一向低沉缓和,和凉釉说话时会特别柔和。
凉釉很爱听他说话,转转身体挤到他怀里靠着,仰头看他聊起过往。
“景都的雪下得厚,似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色,河面结了厚厚的冰,偶尔出门的小孩大人就在冰面上玩冰嬉。在景都几年,倒是学会了打滑挞。”
“打滑挞?好玩吗?”
关执低头看他。
大大的杏眼带着好奇,枕着他的腿,白软的脸颊肉被挤得微微鼓起。
“好玩,一种自由的感觉。等有时间带你去玩。”
关执的手在他脸颊上揉捏着。
凉釉已经习惯了,还在好奇:“话本上说在冰上垂钓,真的能钓到鱼吗?天这么冷它们不躲起来?”
“能的。唐杉总喜欢钓鱼。我们俩去钓了一段时间,天天吃鱼。”
关执笑得温柔。
那时候刚挣了一点钱,天冷又不能跑商了,两人待在租的屋里发愁。唐杉就拉着他去钓鱼。
一天下来能攒够几天吃的,就是太冷,手上的冻疮一直长,痒得人心烦气躁。
关执从回忆中回神,忍不住抱紧了怀中一直散发温暖的人。
“幼悠,过两日去关家一起吃饭好不好?”
凉釉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惊了下,看他。
“你说了?”
关执往后靠,手臂用力,将凉釉举着往上抱住,四目相对。
“嗯。他们也想正式和你见一见。若你还没准备好可以之后再见。”
早在凉釉养病时他便已经和家中说明了他和凉釉的关系。
关家人素来管不了他。
听着他的“通知”
,关母一愣便将一切想通了。
难怪她以往觉得这两人相处有些不对劲呢。
只能道:“既然如此,让凉釉来家中吃顿饭,正式见见面。”
“好啊。不过得等我准备点东西。他们喜欢什么呀……”
凉釉接受得很快。
关执都见过他家人了,也是该去正式见下关家人。
关执忽然张嘴轻轻咬住他的唇。
带点肉感的唇被细细啮咬,不太重的力道,玩一般咬弄着。
凉釉脑袋被按着承受这一切,手忍不住揪他耳朵,揉捏着。
关执还叼着他的唇,发出轻轻的笑声,转而向里面进攻。
软糯濡湿的内里总是让人欲罢不能,凉釉的配合让关执的进攻更加猛烈。
等凉釉受不住了,口涎顺着唇角流向脖颈,捶他,关执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