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之后,在丁之文的诊断下,两人一同出了院。
文浮帮贺清川把行李收拾好,抬手理了理他有些歪地围巾,又帮他带上帽子:“还有什么要带的吗?”
贺清川目光看向窗台上放着的一盆雾松,这是丁之文送给文浮的,当时的措辞地为了让他放松心情。
文浮本不想带着,但贺清川的眼神实在太过炙热,他有些心软:“自己抱着,把手套戴好。”
贺清川眼眸一亮,拿过文浮手里的手套听话的戴上,走到窗台把盆栽抱在怀里。
房间早已被打扫干净,文浮把行李放回卧室,回到客厅时贺清川正在给盆栽浇水。
“好了,别管它了,今天想吃什么?”
文浮把他抱起来放在怀里,将他的手握在掌心。
贺清川沉默片刻,最后只蹦出一句“蛋糕。”
“蛋糕不算饭。主食呢?要吃什么?米饭还是面?”
文浮轻咬着他的手指,算是惩罚。
贺清川下意识抽回手指,却被捏的更紧:“不知道。”
文浮轻叹一口气,决定两种都点一份,他吃不完自己也可以解决掉。
元旦在两人住院期间已经过去,即将到来的便是春节,不过比春节来得更快的是文延龙的电话。
彼时文浮正在分析整理丁泽然发过来的文件,下一刻文延龙的电话便打了过来。
这段时间只顾着看着贺清川,他确实把工作抛到了脑后,只象征性地跟陈六丰请了几天假,之后就没再去管。
这不,文延龙找上门来了。
文浮点击接通键,文延龙威严带着怒气的声音立即传来:“文浮!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?一请假请两个周,你干脆别来了!”
“呦,这可是您说的,那我今天下午就去办离职。”
文浮靠上椅背,手中把玩着圆珠笔。
文延龙如鲠在喉,喘气声透过听筒传来,看来被气得不轻。
他憋了半天,最终只憋出一句:“明天必须来上班!”
“文总啊,我觉得吧,这个工作我胜任不了,我还是继续待在家里比较好,更何况这都快过年了,大不了我用年假好了。”
文浮才上班几天,怎么可能有年假这个东西,只不过是为了不想上班而找的借口。
文延龙又对他无可奈何,毕竟他是亲儿子,汪佩洁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:“过完年立即回来上班!除夕当天必须回来吃年夜饭!”
文浮不想听他唠叨,等他说完敷衍两声便挂断了电话。
房间里开着足够热的暖气,文浮把电脑关闭,抬眼看向对面趴着画画的贺清川:“有什么想要的新年礼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