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世俗意义上所谓的“香火”
。
虽然这一点在姜希芮看来可笑又盲从。
就像是亢奋上头的愚蠢赌徒,只知道押注一方,毫不在意概率论的真理和客观。
那根y重要到让其忽视一切。
可是,老姜头不愧是老姜头。
爷爷选择全力支持她。
抛去其他不谈,这是目前对集团而言最好的选择。
从她和不务正业的二叔之中二选一,谁更适合那个位置,一目了然。
除非爷爷动了找职业经理人的想法,两个都不选。
所以也可以说她其实是爷爷唯一的选择。
但是为什么会迟疑呢?明明冷静分析之后,结果是必然的,不应该迷茫才对。
电话铃声响起。
“喂,爷爷。”
隔着时差的电话那头,沉默了片刻才出声。
“芮芮,不怪爷爷吧?”
姜希芮扯了扯嘴角,语气淡然:“您说什么呢?我谢您还来不及,怎么会怪您。”
耳边传来一声叹息,老人的无奈呼之欲出。
“爷爷不是故意在最后一刻才做决定的,是因为……你二叔,他毕竟是你奶奶疼爱的儿子,你奶奶当时走的时候,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。”
天色似乎变得更加阴沉,找不到太阳的踪迹。姜希芮莫名感到一股酸楚积聚在胸口,深呼吸也排不出去。
她感到很孤单,就算赢了,喜悦的滋味也掺半着心酸。
没人坚定地站在她这边的心酸。
似乎每个人都有最坚实的后盾,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,都会有人毫不犹豫地支持和选择他们,只有她没有。
电话那头的爷爷继续说道:“哎,爷爷老了,也变得优柔寡断了,对你二叔始终狠不下心来。经过这次,他应该就老实了。芮芮,你别和爷爷生气,你知道爷爷是疼你的。”
姜希芮仰起头,眨巴着眼睛,她咳了咳,缓解着涌上喉咙的酸涩:“您多想了,我没生气。我知道您疼我,如果不是为了支持我,您也不会提前公布遗嘱,您说您提前想这个干嘛呀,多晦气。”
爷爷笑了一声:“提不提前都一样,爷爷不信这个。”
“还有,我看到您把bobo留给了我,我还以为您会把它留给姜希泽。”
姜希泽是她的堂弟,二叔的小儿子。
而bobo则是一匹栗色安达卢西亚马,被养在京郊的马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