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听舟的上身还保持着前倾的动作,闻言有点委屈:“阳台怎么是外面?”
平时的他很听话,也不会忤逆秦千浦,但今天高兴,就忍不住想撒娇、想特例。
但他还是怕对方生气,小心翼翼地拉过了秦千浦的手,轻声说:“在家里,也不可以吗?”
两人距离的拉近让空气中的味道变了,秦千浦忽然轻轻嗅了一口,问:“你喷了香水?”
说完凑过来沿着脖颈吸了一口,声音忽然就软和了,“是什么香水?”
“TF的灰色香根草。”
奚听舟回答,睁着水润的眼睛小心观察着秦千浦的表情。
秦千浦似乎很喜欢这个味道,鼻尖又轻轻地吸了口,抬起眼跟他对视,似乎有点无奈,但没再表现出其他抗拒的语言或行动。
奚听舟有了点得寸进尺的渴望,他再次倾身向前,闭上了眼睛,探索着去寻秦千浦的嘴唇。
先是很轻地尝试啄吻了一下,感觉握着的手轻微动了动,这才放心地认真亲上去。
在热情的舔吻下,终于感受到了舌尖的回应,亲了一会儿奚听舟停了下来,大着胆子起身,扶着秦千浦的肩膀跨坐到他腿上,正准备勾身下人的脖子时,那好不容易热情起来的双眸忽然冷静了下来,喝了声:“奚听舟!”
短短的一声称呼,却带了警告的意味。
奚听舟不懂。
在这进退失据之际,门口传来不轻不重的三声叩响。
二楼院子房门是开着的,奚听舟透过阳台的落地窗,抬头便跟门口的林晟睿视线对视。
刚被拒绝的郁闷还横亘在胸口,他沉默地从秦千浦身上起来,不自然地扯了扯T恤下摆,跟林晟睿擦肩而过,快步走回了房里。
“浦总,冰总到了。”
奚听舟从林晟睿身边经过时,听见他声音不高不低地说。
冰总是秦千浦的姐姐秦千冰,甚少出现在春山湖墅。
奚听舟本来是不打算偷听的,秦千浦经过他身边走出房门时,他只是独自伫立懊恼,只是门没关,秦千冰嗓门大又咋咋呼呼的,便让他听到了一些本不应该听到的对话。
秦千冰从一楼踩着楼梯上来,急匆匆道:“赶紧把印章给我。”
秦千浦站在二楼等她,答:“在书房呢。”
“老头子现在身体不太好,你别惹他。”
“我没惹。”
“那下午他让你跟黄家那小的丫头见面你怎么不去呢?你就不能顺顺他?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立遗嘱?他要是留给了你的那些大哥呢?妈让我好好说说你。”
“电话里说还不够?还要当面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