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刚到小区楼下,就看见有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匆匆跑过来,正是牧忱。
牧忱看见奚听舟,一副“你怎么在这”
的表情,看他这个惊讶的表情,奚听舟料箱是陈初晴没有把自己住在隔壁的事情告诉他。
鸣仔看见牧忱,仿若找到了可以为自己说话的人,喊了声:“舅舅——”
后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了。
牧忱赶紧接过鸣仔,一直隐忍着没哭出来的小孩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一阵兵荒马乱。
奚听舟的烧还没完全退,跑了一路又抱着个二三十斤重的小孩一路,也确实有点累了,回到1202只想瘫在沙发上。
屋里冷清得厉害,他随手点了个电视节目,扯过毛毯盖在身上,不想再动弹。
昏昏欲睡时,门铃响了。奚听舟有点诧异,还是挣扎着起了身,猫眼外赫然站着是牧忱。
迟疑了下,他打开了门。
两人对望了两眼,忽而都沉默了。最后还是牧忱开的口:“你,发烧好点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退烧了吗?”
“嗯。”
牧忱又说:“我姐,住隔壁。你刚帮忙找的,我姐的小孩。”
奚听舟又“嗯”
了一下表示知悉。
牧忱突然笑了,用手戳了下他额头:“你这是烧坏了吗,说话只会嗯嗯嗯?”
奚听舟猝不及防被他戳得脖颈向后拉了一下,然后下意识去摸摸额头。
牧忱没被他的冷漠影响似的,继续说:“晚上过来一起吃个饭吧?当感谢。”
奚听舟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心情去面对他,在没想好之前,准备减少跟他的相处,他拒绝了:“不了吧,我发烧还没好透,别传染给你们——给小孩了。”
牧忱沉吟了下,故意曲解他的意思:“行,那我待会儿端过来给你吃。”
奚听舟正想拒绝,牧忱又问:“胃口好吗,能吃米饭吗?”
“忱哥,真不用。”
牧忱置若罔闻,抬腕看了下时间,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大概6点半送过来。”
说完,潇洒转身,还晃了晃手示意“再见”
。
牧忱说到做到,6点半还没到,端着餐盘就过来了。奚听舟拗不过他,只能让他把饭菜放下。
冬瓜牛肉汤,肉酱蒸山药,虾仁鸡蛋羹,清炒莴笋丝,看上去就是很健康清淡的病号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