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小欣跟在穆思远后面进去,马上有不少人大声地过来打招呼,穆思远一边打招呼一边看周围,自助餐,挺宽敞,休息的座位空了不少,便对麦小欣道:“先去那边找点吃的,我们边吃边等子罕来。”
麦小欣点点头,请他自便,再给何冬打电话,说是还堵在路上,她什么人也不认识,觉得很是无聊,便闲闲地打量周围的人,那些男人,高矮胖瘦都有,却无一不是一身名牌,心想果然有钱底气足,歪瓜劣枣也能被衬得气度不凡,身边的女伴,一个比一个娇艳如花,其中不乏熟悉的面孔,仔细一看,竟然是哪个电视台的主持,她平时不怎么爱看电视,一下子想不起来,便在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想,借以打发时间。
“觉得无聊了?”
穆思远见她目无焦距地在那里发呆,低头问。!
“没,看看这些人也挺有意思的。”
麦小欣这才发现他一直如之前所说陪在自己身边,心中一暖,侧了一下头示意道:“那穿红色羊毛裙的是哪个电视台的主持人吧?你们这些老板带出来的女伴一个比一个漂亮呢,而且,我发现一个有趣的规律,”
她调皮地冲穆思远一笑,“长得越难看的带的女伴越漂亮,是不是一种补偿心理?”
穆思远向周围扫视了一圈,调侃道:“你这是在拐着弯骂我丑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
麦小欣乐道:“我这是在做自我批评,这场上没人比得上穆总您的风采了,你没感觉到那些热情的目光?”
“我只看到麦小欣小姐的不屑一顾。”
穆思远轻松道,“我们往前走走,阿五的节目开始了。”
他的这位小兄弟,老爸造汽车,他自己偏喜欢弄点风花雪月的事,热衷于赞助明星的演出,每次一场爱情完结都号称自己经历了艺术的洗礼。
果然,主人阿五——一个长得很高的年轻人跑上去客串主持,“各位,咖啡馆明天正式开张,今天晚上浪费大家时间先暖暖铺子,兄弟们的深情厚谊我阿五铭记在心,我特地为明天的开张准备了精彩的节目。电脑里随机抽题,抽到谁就是谁,不许耍赖,耍赖的群起攻之,如何?”
“这阿五又搞什么鬼?难道明天你要兄弟们站在门口跳脱衣舞给你拉客?”
有人笑骂道。一伙子人都是平时一起玩的,生意场上又千丝万缕的有些牵扯,有人费心排戏,自然众人捧场。
“不会不会,阿五是守法良民,只是凑个乐子,成不成还要看今天哥哥妹妹们配不配合。”
阿五奸笑道,“我可按下去了啊,抽中的自觉上来,当然,有女伴的可以帮忙,没带女伴的,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他伸手一按,服务生在一旁大声喊“56号!”
一个瘦瘦的男孩走上去,又按了一下键盘,跳出题目,他一看,笑嘻嘻地念到:“你有三个选择,一,孤独地喝下一瓶红酒,二、请你的女伴为你唱首情歌。三、请你的女伴明天到本咖啡馆端盘子,营业额过千才准予离开。”
大家笑,“昌平,看你的魅力啊!”
男孩不说话,朝台下招招手,麦小欣看到那个主持人大大方方走上台去,拿起麦克风,挽着男孩的手,问大家,“想听那首歌?”
台下闹成一片,麦小欣对穆思远轻轻道:“果然是明星,很有范儿 一曲结束,瘦男孩按出下一个号码,“28号!”
“来了!”
是个很胖的男人,也爽快地读出了题。“你有三个选择,一,不皱眉头地喝下一瓶醋,二,请你的女伴替你一口,特别标注,整个过程不能出手。三、请你的女伴明天到本咖啡馆端盘子,营业额过千才准予离开。”
手抄在裤兜里,高难度地屈膝衔着瓶子口喝了一口醋,麦小欣不禁皱起了眉头,这难度也太高了点儿,怎么跟耍杂技似的。: 穆思远注意到她担心的神情,安慰道:“别担心,我也是酒乡出来的,酒量醋量都有一点,不过是一小瓶醋。”
“醋量也有吗?”
“酒做坏了就是醋嘛,小时候调皮,舅舅家的酒醋也喝过不少。”
穆思远低声道,“我估计那瓶醋是果醋,你看那女孩喝了眉头都不皱一下。”
“小欣!”
陆子罕远远地叫着挤过人群,麦小欣闻声回头,见他身后的女子,相似的眉目,浅浅笑着,让人一眼认出两人是姐弟。
“16号!”
前面有人大喊。
穆思远一听,赶紧朝台上举举手,苦笑着对已到跟前的陆子罕姐弟道:“这个阿五,不知又会玩出什么花样
“你有三个选择,一,勇敢地喝下一瓶……酱油。”
穆思远皱着眉头念出第一个选择,酱油?实在太狠了!
陆子罕一听,笑骂道:“变态的阿五!”
听穆思远迟迟不读出第二条,便犹豫地看着麦小欣和陆子晴,琢磨着这两个人的铭牌是不是该换一换。
“往下念!”
下面有人起哄。
穆思远一脸尴尬地往下念,“二、亲吻你的女友1分钟,特别标注,法式深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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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子罕偷偷看了一眼姐姐,只见她一脸紧张地盯着台上的人,不禁在心里叹气,这个机会就要看她抓不抓得住了。
何冬挤到麦小欣身边,兴奋道:“太有意思了,麦麦,这次party来得太值得了!”
麦小欣白了她一眼,看到后面跟着的马苏,赶紧点头打招呼,马苏也挤到她身边,开心道:“喝一瓶酱油的人我还真没见到过!”
麦小欣顿时觉得把这俩活宝凑成一对的陆子罕实在太英明了。"
“三、请你的女伴明天到本咖啡馆端盘子,营业额过千才准予离开。”
穆思远念完,背上出了一身汗,他看看台下,见麦小欣正瞧着台上那瓶500l的酱油弯着嘴角乐,不禁又好气又好笑,这个没心肝的丫头,自己好歹陪了她一个晚上,一点同情心都没有。“好吧好吧,”
他冲台下摆摆手,“我喝酱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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