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看见了少年眼睛微张,老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,尴尬的把大烟袋又放了下去。
“对了,张爷爷,前天小愚给我稍信儿,说村里又有人开始出现症状了,还是和以前的那几个一样吗”
“对,让大壮一打岔,把正事都快给忘了,咱们村的那个李四家,李老歪的二儿子,自打前几天从和隔壁村的几个人去后山往北那边打猎回来,就开始和以前的几个人一样,一会烧,一会吐,现在虚的厉害,都几天没下床了。”
易年听闻此话,心中也有了个大概的估计,这不是青山镇第一个这样的人了。
最近几个月的时间,总有村民有这样的症状,不光是青山镇,别的村子也有,不过没有青山镇多。
易年都看过,都是有些中毒的症状,可是平常的毒素,易年见过很多,而这个毒素,易年却也是无从下手。
不过好的是,中毒的症状都很轻,抓几服解毒的草药,吃上几天,也就全都好了。
易年也一直琢磨不透,这到底是什么毒,好了之后就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所以易年才告知村中人,如果又出现了这样的症状,就快点告诉自己。
如果自己人不在,那就是上山了,最多两天,就会过来。
“那张爷爷,我过去李家看看,你少抽几口烟。”
说着,又背起了那个大竹篓,朝着李家的方向走去。
张二爷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,喃喃道:
“多好个人,要是他是个修行者,那这青山镇,就真的可能变得繁华了”
。
边说着,边拿起了大烟袋,递到嘴边的时候扫了一眼,又缓缓放下插回了腰间。
易年这边,背着那大竹篓,步履轻盈的朝着李家走去,青山镇真的太小了。
小到易年来了几次,都知道哪家住哪,哪家几口人,人有几亩地,地里几头牛,今天是谁放。
片刻间,就来到了张二爷口中那个李老歪的家。
院子不大,收拾的井井有条,各种农具整齐的堆放在一旁。
房檐下,还挂着几张兽皮,一张由山中铁线树制成的硬弓悬在兽皮之上。
易年记得这把弓。
当初来这里的时候,给李老歪瞧病,李老歪的二儿子看自己太年轻,有些不信,不想让自己给父亲看病。
怕再把这老爷子给治坏了,歪点就歪点嘛,总比伤了坏了强嘛。
所以为难易年道:
“都听说行医之人手稳心细,你要是能平手稳稳的拿着我这把弓一炷香的时间,我就信你有能力治好我家老爷子。”
易年看着李家二儿子的模样,就知道一定是和以前一样,自己太年轻,别人信不过也正常。
人家也不过是为了父亲着想。
想到此,便也不气,不过终归有些少年心性。
说话间接过这硬木弓,左手持弓,右手拉弦,不见下身微蹲,只凭双臂用力,听得吱——的一声,这木弓已被拉成了满月。
而比这满月更圆的,是李二的嘴。
看着眼前这个单薄的少年,感觉没费什么劲儿,就拉开了自己的这把硬木弓。
顿时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他自己知道,这把弓可是用了百年的铁线木心所造,硬度与重量,都堪比军中用器了。
是自己心爱到不行的宝贝儿,平时自己这个干惯农活的农家汉子,都得费不少的力气才能拉满。
所以看着这个眼前的少年,目光都有些呆滞了。
易年见状,知晓目的已经达到,便打趣说道:
“李二哥,我这身子骨从小瘦弱,后来学了医,自己配了些强身健体的药方,胡吃了几年,现在有把子力气,可见,我的医术还是不错的吧”
。
“不错,不错,我信了小兄弟”
李二嘴上说着信,手里赶紧把弓箭收了过来,看那样子,生怕易年把他那宝贝弓拉坏一样。
回想起当初那会,不禁觉得有些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