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乘风平时从不会如此步步紧逼,今天反而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,坐在他腰上抿着唇就是不开口,眼里分明在说今天必须办了你。
许映白跟他无声地对视了几秒,最后选择认输。他既想让谢乘风如愿,也想让谢乘风开心,于是浑身力气一松,脸埋在枕头里,跟他指了指床头柜。
谢乘风从他身上下去,拿出熟悉的东西在手里抛了两下,贴心问道:“纹身会影响吗?”
许映白以为他问的是会不会影响他办事,翻过身认命地摇了摇头:“不影响,来吧。”
那副后背简直视死如归,谢乘风在他腰上徘徊几圈,实在没忍住,直接笑出了声音。
“高兴傻了?”
许映白也笑。
二人一上一下乐成一团,等谢乘风笑够,抬腿从他身上下去,然后往他身边一倚,推推他的手臂:“我赖的很,听宇阳说体力一定要好,还是你来吧。”
许映白隐有猜测,闻言没有丝毫意外,他就知道姓陈的背地里教不了好。
“快点。”
谢乘风见他不动上手催促,“再磨蹭你就真准备跪下吧。”
后背虽然疼,但不影响任何操作,许映白岂有拒绝之理,谢乘风故意吓唬人的那套动作被许映白套用,掂起他的腰屡屡进犯,实打实地还在了谢乘风身上。
头晕眼花间,谢乘风双手撑在床头,忍着身后滋味,咬牙骂出声音:“陈宇阳!你果然是个狗东西!”
“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叫其他男人的名字?”
许映白重重拍了他一下,“腰,下去。”
谢乘风挣扎着往身后甩了下手:“你别太过分!”
许映白顺势一握,谢乘风一条手臂也到了他怀里:“这不是你提的么?后悔了?”
谢乘风从叫板到认输这个过程不知道是多长时间,反正最后嗓子又哑了,昏睡之前那股倔劲儿又上来,迷迷糊糊地恐吓许映白:“你别落我手里。”
北方的秋天总会起风,将枯叶重重地摔打在地上咔咔作响,许映白一天到晚地泡在三楼的画室,再也不装社恐,一点一点地恢复着曾经的傲气。
中午下楼吃饭,随意往咖啡间一瞥,许映白停下脚步,低头打开手机看了眼。
自从国庆节沈泓归家,此时已是十一月中旬,沈泓仍未归来,而陈宇阳彷佛被人带走精神,终日沉默。
许映白想起他从海安那天正值陈宇阳轮休,等第二天见到他时十分震惊,开口就问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许映白不理解,笑着打趣一句,陈宇阳强颜欢笑说他忽然联系不上沈泓了。
沈家在海安当属名门望族,许映白毫不担心沈二会在自己的地盘发生什么事,以为这对良久不见,只是因为思念患得患失,他安慰一句便出门,回来之后从乔镜处听闻,陈宇阳看上去真的很难受。
许映白莫名想到了被他撞见的那场相亲,思虑几秒上楼给沈泓打了通电话。
当时沈泓手机是关机状态,他又返回咖啡间门口,见陈宇阳彷佛定住,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看手机,于是暗骂沈泓一句,转头给沈休打去了电话。
寒暄两句,沈泓过来接,许映白问:“你手机是摆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