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放不下,还是想让许映白想起来,也想听他说:原来是你。
李慕枫枕着胳膊,毫不客气地做了个总结:“他是个呆瓜。”
被人称作呆瓜的许映白毫不知情,听话地去外面溜达了一圈,无奈天气闷热,没多久就回来了。
下午那一觉是睡舒服了,到了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琢磨李慕枫对他的态度。
哪句话说错了,还是哪个表情没做对,怎么第一次见就莫名其妙地得罪了大舅哥,想来想去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。
第二天十点多才醒,起身之后想着买些东西,毕竟探望病人,空着手总归不好。
买好东西后赶在中午前到了医院,林父林母恰好也在,见到他进来连忙招呼:“映白什么时候来的?”
许映白将东西放下:“昨天刚到,叔叔阿姨吃饭了吗?”
“吃过了。”
林母动容地拍了拍他的手臂,“谢谢你来。”
病房里不好太吵,说了没几句他便陪着林汀来走廊处散步。
林汀不至于虚弱到要人扶的地步,在走廊里绕了两圈,消毒水的味道闷的他难受,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门,出去之后便是天台。
天气不算太闷,四周没有什么遮挡,比走廊里要通透多了。
“映白,你可以再待两天吗?”
林汀手腕上带着医用腕带,空荡荡的一圈。
许映白原本就没打算立刻就走,见他表情犹豫不定,像是话还没说完,于是问:“为什么?”
“我有个学生跟方翊家关系不错,方翊昨天给我打电话了,他这两天应该会来。”
林汀没敢看他的眼睛,勾了下自己的腕带,“等他到了你再走,可以吗?”
话音刚落,许映白冷笑一声,看向他的眼神陡然锐利了起来。
“林汀,你给脸不要脸是吗?”
周围的建筑错落有致地林立,一阵小风吹过,划破了安宁的表象。
“我早就不要脸了。”
林汀一张病脸上全是尖锐刻薄,“你应该早知道,我早就不要脸了!”
许映白听着林汀的这席话感觉自己被人干脆利落地扇了一耳光,耳边全是嗡鸣声,指尖处很快麻了一块,半晌他才开口说话。
“我没听错吧?”
他对林汀粲然一笑,声音不疾不徐,“怎么肯对我说真话了?”
林汀一时无言。
“三年前骗我他不会来,当众各位同学朋友的面,逼迫我收下他的东西,怎么今天反而跟我说真话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