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起你生意人的那一套,少装。”
秦柏言也不恼,神情依旧:“那我就直说了。”
“沈时青在哪?”
季则:“你问我他在哪?那天不是你把他带走的么?”
“季老板,你也少装一点。”
秦柏言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,但就是莫名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气场。
“如果我知道他在哪,但你不知道,你猜。。。。。。是因为什么?”
季则并不犯怵,偏过头,睨了一眼男人,“因为沈时青不想见你。”
字字诛心的一段话。
秦柏言那双附着一层阴霾的眼抵上季则的视线,默上两秒:“所以你知道他在哪。”
很快,季则便偏转眼眸,避开和男人对视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季氏最近在和我洽谈一个项目。”
一句点到为止而又明晃晃的威胁。
季则耸耸肩,毫不在意:“季氏可不是沈家,秦总随意,我不担心。”
说完,他便准备离开。
彼时的雪也越下越大,两人的肩头和顶都积上一点雪白。
秦柏言:“他现在过得好么?”
过得好么。
季则想起青年住的那个老破小,还有贺城恶劣的天气,青年刚刚还在烧。
一时间竟也不知到底算不算好。
“你要是真替他着想,就少再招惹他。”
季则沉下眼,“你这样的我见多了,想多玩玩,可沈时青不该成为你玩弄的对象。我不混生意场,不怕你那一套,所以。。。。。我劝你别再去骚扰沈时青,不然,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玩。
他百分百付出的真心,怎么到了别人眼里就成了玩。
男人用舌尖顶了顶脸颊,强压下情绪:“你什么都不知道,凭什么下结论。”
“你是什么人啊。”
季则笑起来,笑里的讽刺意味更甚,“好了,别在我这白费功夫,我不知道沈时青在哪,就算我知道,我也不会再让你打搅到他的生活。”
这次,季则并未再停留,转身便往自己停在路边的机车走。
身后的秦柏言也并没有再出声阻止。
漫天的雪花飞舞,风起不止,盘旋在眼中。
鼻尖不知是不是被冻得,泛起一点红。
他原以为,今年会和沈时青赏雪。
岚京下雪,贺城也不例外。
贺城的雪下的要更大,楼下的积雪都快到膝盖。
天气实在太恶劣,青年的接单范围也从市区缩小到周边的一些人家和住户。
这段时间的收入还不错,加上之前的一些存款,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个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