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思文走后,傅清瑜便抬步上楼,家里只有她一位主人,屋室寂静无比,她痛痛快快睡了一下午,到了下午五点钟,才睁开眼去洗澡。
睡足觉,顿时觉得神清气爽,她给厨师发消息,点了晚餐菜单,便悠悠然下楼。
楼下,客厅的照明系统已经工作,赵孟殊坐在茶室扶手椅上喝茶,身形清瘦挺拔,面容白皙,“太太辛苦,都把你累瘦了。”
傅清瑜跟他打官腔,“为赵家做事,是我的荣幸,一点不辛苦。”
她俯身拿了一杯赵孟殊刚刚倒好的热茶,坐在一边的贵妃榻上,小口小口喝着,唇角荡着淡淡的笑。
“太太是怎么敢直接去约菲利普斯家族的人的?那样的家族美国上流社会避之不及,太太倒敢单刀赴会跟他们的家主谈判做生意。”
终于等到这一茬,傅清瑜搁下茶盏,抬眸笑笑,“我知道背后有你做靠山,菲利普斯家族的人不敢把我怎么样,所以才去的。而且—”
前面是柔情蜜意,后面才是正经理由,“我提前查过了,菲利普斯家族当任家主是我在斯坦福的校友,他的父亲便死于艾德曼家族的暗杀,同仇敌忾,他又是极有风度的人物,便一起达成目标。”
菲利普斯家族的家主其实不仅是她的校友那么简单,他们之间有过共患难的情意,只是这些话可是万万不能跟赵孟殊提起的。
“爸爸遇刺,我们不能不反击,不反击便是助长他们的气焰,这次是爸爸,下次便是你了。”
傅清瑜柔声道:“老公,我也是关心在乎你。”
她明明说着甜言蜜语,赵孟殊却觉得她的心距他很远,他敛眸,没有再说什么,“以后不要做这样冒险的事,没有任何人值得你这么做。”
撂下这个话题,赵孟殊谈起公事,“京颐资本联合卓越集团已经吞下恒山电子百分之90的市场,价格战不要再打下去,你们之间的斗争到此为止。”
有反垄断法案的约束,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以完全占据市场。
“宋家的事情上面也不会过度追究,只会查到宋铸国,至于宋筱竹和傅冕,他们只要补缴过罚款,上面便会既往不咎。”
傅清瑜也接受这样的惩罚,毕竟时间过了太久,宋铸国早就入土为安,她掀起宋家这桩大案,目的也不是一击便将宋筱竹和傅冕捶死,只是想激化他们夫妻的矛盾而已。
傅冕主动拿出离婚协议书,宋筱竹主动往洞仙府安插人手,她的目的便已经达成了。
至于其他的,她不会多做。
她得保证,从头到尾,她的手都是干干净净的。
“老公,是不是你透露了爸爸受伤的消息?”
“嗯。”
赵孟殊垂眸道:“他让你受累这一遭,现下又在纽约过着闲适的日子,我得给他找点事情做。”
至于是什么事情——
陈敏静的专机已经在机场起飞了,目的便是纽约。
他伸手,抬目望她,“太太,过来,让我抱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