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大人此言有理。”
户部右侍郎齐休平抖了抖官袍,正色道:“镇关侯与原右都督穆忠君溺爱后辈,致使家风败坏受到陛下严惩,那这宣京四少的父辈,也应受罚严惩。”
众臣闻言,望向慕党等人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,心中都泛起了嘀咕:“得,你们以往对付穆家兄弟二人的招儿被人使到自个头上了,真可谓是风水轮流转呐!纯纯活该!”
“诸臣所奏肺腑之言,本宫已然知晓。”
坐在帷帐后的皇后稍稍沉吟,郑重出声道:“此宣京四少所犯罪行实乃人神共愤之恶,管教其子的为父之辈焉能免罚?若只处其子,免其父,焉能平复天下民愤?”
“故本宫以为,子该罚,父也应受惩!”
“皇后明鉴!”
洛文槺等一众皇派官员们恭声附和,脸上都露出了欣慰之色。
“皇后明断!”
在众臣惊讶的目光下,慕谦竟朝上方皇后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,做叩心泣血状,“臣身为中书右丞,却教子无方,养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贼子!身为人父,老臣焉能无罪!”
说着,他老泪纵横,“臣!自愿请辞,恳请皇后革去老臣右丞之位,将老臣贬为庶人,惟有严惩老臣,方可震慑天下,杜绝此等歪风!”
“嘶。。。。。。”
众人皆倒吸了口凉气,慕谦这老头子是疯了?
“慕相不可呀!”
“皇后,竖子犯恶人父虽有大过,但慕相实为忠君报国之社稷重臣,还请皇后宽恕慕相!”
不等皇后说话,一众慕党官员便涕泪纵横地出劝谏之言,场面瞬时变得混乱起来。
“好你个慕谦老贼,你这是在跟我玩以退为进?”
帷帐后的皇后洛长凝出一声冷笑,慕谦是该罚,但还没到罢免的程度,若就因为一个教子无方的罪过便将慕谦罢免,那才真着了他慕谦的道儿。
慕党一日不除尽,他慕谦在朝中的地位就可以恒久稳固。
若此时真答应了慕谦的请辞,那他慕谦只会从慕党明面上的头目转为幕后,于皇帝来说会变得更为头疼。
“慕相言重了。”
洛长凝面色一正,出声安抚道:“虽有教子无方之过,可慕相这些年为社稷君王呕心沥血之功,天下人都看在眼里,怎可因为竖子之罪牵连尔之重臣。”
“传本宫诏令!中书右丞教子无方,致使竖子犯下大罪,免去三年俸禄,以示警告!”
闻言,慕谦叩头伏涕,“臣。。。。。谢皇后厚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