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只是我的推测。”
阮虚白嘴上说只是推测,可是他的意思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了,吴兰失声痛哭起来,哭声令人闻之断肠,孙丰却只觉得聒噪。
“嚎什么嚎,快滚回家去,赶紧把休书签了。”
孙丰道。
阮虚白看着吴兰,“你的婆婆和丈夫对你不好,他们根本不在乎你,你以为你带着女儿跳河,他们就会伤心吗,他们只会高兴甩掉了你这个大麻烦。”
吴兰听到他这么说更是泪如雨下。
“你要白白断送你自己和你女儿的性命吗?”
阮虚白问。
吴兰像是被击溃了最后一道防线,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孩子,失声痛哭,片刻后,她硬止住哭声,对孙丰道:“休书我签,但女儿我要带走。”
“一个小残废,谁稀罕,随便你。”
孙丰嗤笑一声。
“这女子倒是挺坚强的。”
常怀德看他站在原地久久不动,试探着起了话头。
“不坚强就活不下去。”
阮虚白的脚步终于动了。
常怀德听到他这句话却只有满满的心疼,当年相府的事情他早已调查得清清楚楚,曾经阮虚白被家人放弃时也是这般劝慰自己的吗。
“医者医得好身体,却医不好人心。”
阮虚白想到本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却潜心制毒的翁晓凡,还有一心要生出男孩逼着吴兰喝转胎药的孙家人,心力交瘁,发出了这句感慨。
“人心最是幽暗,深不可测,只凭你一人之力想要做到,难如登天,让我帮你,好吗?”
常怀德拉住他问。
阮虚白这些日子已经渐渐习惯了他的腻歪,闻言只是笑了笑,“那就有劳常统领了。”
常怀德终于有表现的机会,兴奋得很,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怎么帮他了。
他们又待了几天,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去了,阮虚白没什么行李,就翻看着医书。
“阮大哥。”
翁书和面带微笑地进门。
阮虚白起身迎接他,“你身体还没恢复好,不要累着了。”
“只是走两步而已,哪有那么娇弱。”
翁书和道,“阮大哥,你们,是不是要走了?”
“对。”
阮虚白回答,“出来这么久,也该回去了。”
“阮大哥,”
翁书和略带哀求地说:“你能带我一起走吗?”
“这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