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具男人伸出手帮赵敏敏擦去眼角的泪水,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,像是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一样。
“好大的口气!整个江北市,本小爷还真就没怕过谁!我倒是要看看,今天到底是谁先完蛋!”
被彻底无视的徐凯,顿时气得七窍生烟、火冒三丈,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庞此刻也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,显得无比狰狞可怖。
然而,面对如此暴怒的徐凯,面具男人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只是淡淡的说道:“在我眼中,你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。”
他的语气平静得如同死水一般,听不出丝毫波澜,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。
一旁的赵敏敏早已被吓得浑身颤抖不止,她紧紧地抓住衣角,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。面具男人见状,轻轻叹了口气,然后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赵敏敏的头发,轻声安慰道: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待赵敏敏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之后,面具男人才缓缓站起身来。他先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个玻璃杯,随后伸出两根手指,轻而易举地便将其捏成了碎片。伴随着“咔嚓”
一声脆响,无数细小的玻璃残渣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上,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。
目睹这一幕的徐凯,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与恐惧。“妈呀!这……这是什么怪物啊?”
他忍不住失声惊叫起来,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,似乎想要尽快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。当他试图打开房门逃跑时,却惊讶地发现门竟然纹丝不动,无论怎样用力拍打和拉扯,都无法将其开启。无奈之下,徐凯只能一边拼命地拍打着包间的房门,一边声嘶力竭地尖叫着。
”
曹哥,曹哥,救我,快来救我!”
王凯口中的曹哥叫曹波,他原本是特种部队的退伍军人,为人也比较正直。
为了养家糊口这才经朋友介绍来金上海当个保安队长,身高近两米气场特别强,而且又特别能打,打个三五十个普通小混混不在话下。
自从有他在,金上海几乎都没人敢来闹事。
曹波虽是那种很粗糙的男人,但为人很正直又特别讲义气。
对于徐凯这家伙把他当做打手去使唤,他心里还是很抵触的,再加上徐凯品行恶劣,糟蹋了不少小姑娘,吃喝嫖赌这种丧良心事一件也没少干。
这些事一直都是曹波心里的疙瘩,要不是为了养家糊口,他早就不愿意待了,更不愿意帮这种人渣助纣为虐。
每次徐凯带漂亮女孩进包间里,随后就会发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,曹波知道这小坏蛋又开始干坏事了。
一想到这里,曹波心里特别的纠结,恨不得冲进去把那混蛋揍上天。
听见徐凯拍门叫自己,曹波很不情愿的开门。
当看到徐凯一脸惊恐,甚至吓得都尿裤子了,曹波也是很奇怪,这种事还是头一回见到。
”
徐少爷,你这是?”
一看到曹波进来,徐凯瞬间有了一些底气,恶狠狠的看着面具男人说道。
”
曹哥,快救我,那个人要杀我,快干掉他,生死不论,出了事我来负责!”
曹波终于意识到原来包厢内竟还有另一名男子存在,尽管心中十分不爽,但他仍迈步向那名男子走去。
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你又是怎么进来的?为何要痛下杀手?”
曹波面色沉重如铁,语气凌厉地连珠炮似地发出一连串质问。他自始至终都守在门外寸步未移,对这位突如其来的神秘男子毫无印象。凭借自己长达二十余载从军经历所磨砺出的敏锐直觉,他深知面前之人绝非等闲之辈。
“堂堂一介特种兵,竟然堕落至此,甘愿充当夜总会的保安,甚至还替这般卑鄙无耻的小人卖命。可悲啊,实在可悲!”
面具男子并未回应曹波的质询,仅用两声叹息,便如同两把利剑般直直刺进了曹波心灵深处最脆弱的地方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怎会知道我的过往之事?若再不从实招来!就别怪我强行揭开你那层面具。”
被击中软肋的曹波,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连——有苦难言。眼前这男子越是表现得高深莫测,曹波心底对他身份的好奇便越发强烈起来!
”
哈哈哈,就凭你?还不够格!”
面具男人冷笑一声,竖起一只手指左右比划一下。
“哈哈哈,从小到大,小看我的人,你是第一个!”
曹波不怒,反而气笑了。
“你很不错,我很喜欢,给你个忠告,趁着收手吧!有些钱赚不得。”
面具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曹波的眼睛,说话间带着惋惜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