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白白又招呼大伙一块打扑克。
骆肇不管玩什么都是最沉默的那个,期间不止一次地去看手机。
半小时前姜屿臣问他怎么没去工作室,他直接回复了一句:跟同学去游戏厅了。
后来那边再没发消息过来。
骆肇看手机看得看多了,隔几分钟就要扫一眼。
“哎哎哎,肇哥,干嘛呢老看手机的,到你了。”
张白白手在桌上敲敲。
骆肇低下头。
他手里只剩两张牌了,闻言把这两张压桌上,站起来说,“你们玩吧,我先走了。”
见他都背上包,人群里有人开口:“别啊,这才几点。”
“就是啊,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,你怎么说走就走。”
“不过打牌是挺无聊的,这里就没其他玩的么。”
体委往四周去瞅。
那人又说,“里头有那种可以看电影的包厢,我刚才看有人给腾出来了,不如咱们也进去找个小片片看?”
“小片片”
一词挺有那味儿的。
张白白第一个说好,眯眯眼,带头直接站起来。
周围其他男生也一起,嘴里话不停,勾肩搭背地往包厢里头走。
这阵仗下,骆肇现在也不好走了。
他虽然话少,但早已不像以前那样不合群,况且,现在他也需要点东西证明什么。
包厢不大。
十几个男生挤在沙发上,有几个还出溜到地上去。
挑电影的时候,遇上些名字画面带点尺度的,还互相挤着眼睛在那坏笑。
其中一个身板最彪的,趴在另一个身上,故意嘴里嗯嗯啊啊,学着预告片里那些动作,拱得挺起劲,那销魂样还真有点那么回事。
十六七岁早过了害羞的年纪,啥都懂,小片片看得都不少,也爱互相这样闹着玩。
他们也的确挑了一部有那么点废料的外国电影。
画面里男女主抱在一起,女人媚眼如丝,脖子上挂着一个金色的铃铛。
谢伟峰一听到片名就走了,骆肇没看过不代表不懂,但也只是挑挑眉,没有走。
其实这电影尺度没多大,那种真正大尺度的店里也不让放。
但就是里面的人亲起来又纯又欲,滚进床榻的时候带了点喘,嘴巴微张着不停哈气。
女人肩带滑落腰间,露出一半的肩膀和裸背,脚腕踏上毛茸茸的大腿。
当其中一个扯开另一个裤头时,屋里有几个男生已经受不了了,拿了卷纸跑厕所去。
后面接二连三地出去一长串。
张白白是最后一个出去的。
屋里只剩下骆肇一人。
他看着屏幕里的画面,要说身体完全没反应那肯定是假话,但也没到需要去公共场所解决的程度。
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