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今天看到的死刑犯,姜屿臣实在是没法把那几张脸和骆斌的连在一起。
洗完澡后。
姜屿臣擦着头发从房间里出来。
见客厅灯关着,骆肇却还坐在沙发上,有些奇怪道:“怎么还不睡?”
其实刚才洗完澡,姜屿臣心里那点气就去了一大半,毕竟他比人大那么多,也不会真跟个小孩计较。
骆肇没理他,抬头看着天花板,整个人跟和沙发垫长一块似的。
姜屿臣沉默地看了他会,把桌上的两个牛奶杯拎到厨房去洗。
又从冰箱里拿出瓶没开封的矿泉水,放人边上道:“客厅的空调遥控器在茶几柜子里,毯子在你房间的床上。”
矿泉水滚到沙发缝里没人理。
姜屿臣也懒得去管,他实在太困,只临走前交代一句,“早点睡,明天上午跟我去工作室,聊你们家房子的事。”
骆肇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。
姜屿臣也不过多解释,头也不回地进房间,倒头就睡。
这一天折腾得晚。
即便心里挂着事,姜屿臣还是一觉睡到大天亮,八点的闹钟响了硬是拖了半小时才起。
外面的太阳照进来。
姜屿臣闭着眼摸到洗手间刷牙,听到外面没动静还以为人已经走了。
所以等他出来,见到老实坐在沙发上的骆肇,他还有些惊讶。
骆肇也才刚醒,现在眼皮还没完全睁开。
其实昨晚姜屿臣刚回房间,他已经准备要拎包出门。
骆肇有老房子的钥匙,也记得路,问题就是这个家的房门从里面根本打不开!
他使了多大力气都不行,最后只能算了,后来也是实在太困,光靠在沙发上都挡不住困意,后半夜沉沉睡过去。
骆肇看着他嘴边的牙膏泡沫,脸偏到一边,“你家门坏了。”
“门?”
姜屿臣叼着牙刷走过去,开了两下后,在柜子里拿出把钥匙,从里面把门打开。
“这门这样挺久了,有时候要用钥匙才能开开。”
姜屿臣解释一句。
又把手里的备用钥匙丢给骆肇,“这把你先拿着,回头我找个师傅过来修修。”
钥匙在空中划出个弧度,骆肇下意识伸手接住。
即便对人心存芥蒂,此刻他却还是完全无法理解,“你这样就把家门钥匙给我了?”
姜屿臣“啊”
一声也没太当回事。
骆斌就有他家钥匙,骆肇是他弟弟,以后有可能一直住在这里,拿着把钥匙不奇怪吧。
舒服的一觉让姜屿臣心情不错,也忘了骆肇昨晚那凶样子,把他当个小孩:“收拾下,我带你出去吃早饭。”
说着继续站厨房里刷牙。
骆肇把钥匙搁茶几上,背着包又要出门。
姜屿臣一口泡沫吐出去,从善如流:
“房子是你父母买的,但现在写着你哥的名字,理论上这就是他的,只要他还活着,你就没有继承权。”
“当然你也可以去请律师,但是打房产官司的律师费很贵,并且这种你大概率赢不了,律师也会这么跟你说。”